1. 找個男人嫁了吧(2 / 2)

衣如裂帛,女子摔在地上,低低地哭求著,男人卻笑得愈發猖狂刺耳,混亂不堪的場景仿佛突破了時空的限製,如野蜂嘶鳴,狠狠紮入鼓膜,劇烈的尖嘯在大腦炸開,刹那間,脆弱不堪的世界鏡子般震碎,夢魘崩塌……她倏地睜開眼,露出一雙已然被高熱蒸紅的翠色眼珠!

黑暗中。

惡心的聲音戛然而止。

失去意識的肉、體搖搖晃晃摔在木製地板上,發出的沉重悶響。

隨即而來的,是榔頭重重掄到太陽穴上,頭骨發出令人牙酸的裂響。

“砰!砰!砰……噗滋——”

禪院真晝並沒有停手。

掄起的榔頭一下重過一下。

直到脆弱的皮膚不堪重負,再也包不住糊爛成泥的血肉,腦袋如氣球般爆開,溫熱黏稠的肉泥飛得到處都是,四濺的血液在她蒼白如雪的臉上落下猩紅的點子,她才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隨意用手背擦去臉上的血汙,留下一條直抵耳垂的殷紅痕跡,抬腳將屍體翻個個兒,無視四處洇開的血跡,沒表情翻找起男人身上財物。

“……真、真晝?”

“是我。”

“你殺人了。”

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

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又聽她自責不已的細聲嗚咽,“你病得那麼重,不該為了我這種人做那麼危險的事,滿意後他就會走的……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家人在等你回去,這麼亂來,萬一……”

“沒有萬一。”

禪院真晝丟下滴血的榔頭。

幫她裹好衣服,雙手抱著她顫抖的身體,待她恐懼稍緩,才把翻找得來的財物塞到她手裡,沉甸甸的重量讓人無比心安。

腎上腺素還在激烈燃燒,心跳也快得不正常,如果不是同美緒觸碰的手微微顫抖,透著一股異樣的冰冷,她現在看起來完全正常得不得了,“我一開始就瞄準了太陽穴,那裡是人頭骨最脆弱的部位。隻要是人,毫無防備挨上那麼一下,就不可能還有還手之力。就算他有,我也沒給他機會……他又不是什麼不死的怪物,即使被砸碎了腦袋,也還有能力反咬我一口。”

“美緒,不要相信強、奸犯的話。作為借宿的客人,他連你這個好心收留他的人都不尊重,又怎麼可能對你言而有信?”

美緒帶著哭腔:“可你就不怕嗎?”

她聲音很平:“沒什麼好怕的,男人這種東西,還是很好殺的。正麵拚體力我們可能拚不過,可隻要出其不意給他鼠蹊部一腳,再強的男人都得跪。而他一旦跪了,我們就可以該抹脖子抹脖子,該砸腦殼砸腦殼了。你想他怎麼死,他就會怎麼死。”

美緒臉上一片空白:“……啊?”

她繼續道:“放心,這都屬於正當防衛,死了算他白死。”

美緒:“……正、正當防衛?”

禪院真晝點頭:“對正在進行行凶、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這是國家賦予我的權利。”

“彆說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沒有,像他這種隻會欺淩女人的強、奸犯,死就死了,根本不值得我為他內耗傷神。女孩子少反省,不合時宜的負罪感隻會助長罪犯們的惡念。我們真正應該做的,是在他們傷害到我們之前,就還之以顏色,如此,他們下輩子就會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

美緒聽得發怔。

咬著嘴唇,呆呆流淚。

“不要哭。”

夜風一吹,禪院真晝的頭又開始疼了。

亢奮的情緒消退,體力透支的弊端逐一顯現。

她緊閉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一陣強過一陣的暈眩,拉著美緒的手拍了拍,“害怕的話,就去裡間避一避。人是我殺的,就算有什麼,我也會一力承擔。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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