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擱院子裡教美緒慢騰騰打拳,頓時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該不會就是你說的打拳吧?你就是這樣有用的?嗬,這軟綿綿的東西你能打死誰?”
“強身健體跟殺人技法是兩回事。”禪院真晝不跟沒見識的鄉巴鬼計較,慢騰騰打完一組,渾身上下都出了一層薄汗,才耐心地跟貓兒般炸毛的他解釋,“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試試?”
鬼舞辻無慘立刻冷下臉。
梅紅色的豎瞳眯起,中間細長的黑色瞳仁蛇般縮成一條細線,陰沉沉道:“你要挑戰我?!”
禪院真晝:“……”
鬼舞辻無慘死死盯著她。
某種偏執扭曲的氣息撲麵而來:“你竟然妄圖挑戰我的地位?區區人類罷了,誰給你的膽子,居然讓你生出這種該死的野心?!”
禪院真晝按耐住想要扶額歎氣的衝動。
背在身後的手衝慌了神美緒揮揮,示意她也下去。
美緒這才發現,庭院裡伺候的仆從早在鬼舞辻無慘出現的時候,就都消失無蹤了。
最開始他們並不是如此有眼色,甚至一度妄圖憑借“人見城家臣”的身份,在這裡當家做主,處處約束、事事轄製,對於鬼舞辻無慘的出現,更是失態尖叫,聲音差點驚破屋頂……可最後,那些多事的人,不是失蹤了,就是恭敬地臣服在姐姐麵前。
念及此。
美緒已然明白自己又成拖累了。
縱然心裡還擔憂姐姐,也不敢多留,飛快跑走。
“我挑戰您的地位做什麼?”禪院真晝耐心解釋,“彆說我現在還不是鬼,就算我成為了鬼,我也不可能背叛您,我喜歡您都來不及呢。況且,您還救過我,我又不是什麼熱愛白嫖的白眼狼,我現在心裡想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專心致誌為您做事,找到藍色彼岸花,助您實現夢想,又怎麼可能為了那種無關緊要的東西背叛您?”
鬼舞辻無慘雙眸微眯。
梅紅色豎瞳中間的黑色裂隙細如利刃:“為我做事?你為我做了什麼?我饒過了你,還答應克服陽光後也把你變成鬼,結果,你就在這裡慢騰騰打拳……你就是這樣為我做事的嗎?你這個恬不知恥的東西,跟珠世一樣沒用!你們統統都是沒用的混賬!”
禪院真晝:“……”
她歎了口氣。
仿佛沒聽見他又在那裡歹毒地破口大罵。
思忖片刻,翠色的眸子再次明亮起來,異常真誠望入他眼底:“您餓了嗎?”
鬼舞辻無慘眉頭一皺。
禪院真晝翻過闌乾躍到他身邊:“最近宅子裡沒有發生失蹤事件,附近也沒聽說過有人丟了,足見得您已經好幾天沒進食了,您不餓嗎?”
鬼舞辻無慘眼神陡然一厲,目光森然:“你想掌控我?”
禪院真晝:“……”
禪院真晝表情有一瞬扭曲,但很快就又恢複正常。
她擼起袖子,把胳膊舉到他跟前,肌膚蒼白勝雪,手腕處甚至都能看到泛青的血管:“不,我隻是想向您證明,我對您的情意是真的,為了回報您的中意,我有為您獻出一切的覺悟。”
鬼舞辻無慘審視著她,目光銳利,可很快,那縷鋒芒就被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嫌棄所取代。
他揮開擋路的胳膊。
“你獻出來我就得接受?”
“你在教我做事?”
“與其在這裡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還不如快點完成你對我的承諾。誰稀罕吃你這具破爛身體,好了就趕緊去找藍色彼岸花。再跟我本末倒置,我就殺了你,你這個混賬東西!”
他非但不領情,反而還把你從頭到尾蔑視了個遍。
禪院真晝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