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晝萬分糾結。
最終帶上了痛苦麵具,捂臉呻、吟:“那裡……儘是sharkbee。不要靠近sharkbee,會變得不幸。”
陰魂不散的夢魘給她帶來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如今,隻要一想到從今往後要生活在sharkbee附近,她就膈應得想吐,悲痛欲絕地整個天都要塌了!
鬼舞辻無慘反倒是來了興趣。
饒有興趣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興致盎然:“竟然讓你如此忌憚……那我倒想看看,究竟會有多不幸。”
“還是不了吧?”
禪院真晝從手指縫裡露出充滿痛苦的翠色眼珠,苦口婆心勸他彆去sharkbee群居的地方給自己的未來增加難度,“藍色彼岸花本身就是種很獨特的植物,隻在白天開花,開花時間極短,並且開花時間也不固定,有的時候會開,有的時候光長葉不開花,所以,即便是知道了藍色彼岸花的地點,想要得到它也絕非易事。”
“您本身就不是什麼幸運兒,之前就挑了隻差一味藥的時候醫鬨,使得自己幾百年都見不了一點陽光。如今,您又離sharkbee那麼近,萬一……”
她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消失在鬼舞辻無慘怨毒的眼神裡。
鬼舞辻無慘很生氣。
這麼振奮人心的時刻,她不乖乖靠在自己懷裡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掃興的話,真讓人愛不了一點!
離開沼澤的時候,他氣衝衝路過跪在路邊的下屬,卻在下一刻撤身回來,清俊的眉眼盯著他看,不辨喜怒:“很好,你送來了非常有用的消息,說罷,你想要什麼。”
“我希望您能賜予我更多的血,這樣的話我會變得更強,更好地為您做事!”
“我憑什麼要把自己的血分給你?”
鬼舞辻無慘勃然大怒。
一把掐住他的頭,在對方驚恐的求饒和道歉中,麵無表情加大力氣,一點點捏碎他的頭,“想變強,不會去吃人嗎?不過是提供給我一個消息而已,就妄圖指揮我做事,你還真是厚顏無恥!”
“滋啦——”
血肉爆開。
鬼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鬼舞辻無慘看向禪院真晝。
禪院真晝:“……”
她乖乖低下頭,擺出認真反思的姿態。
鬼舞辻無慘哼了聲,心滿意足離開。
下雪了。
他們回到宅邸的時,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飄落,很快就將大地染成一眼望不儘的白。
這幾日天氣很不好。
不管是早上還是中午,天都陰沉沉。
傍晚時,更是忽的風急雪驟,即便格子窗關得嚴嚴實實,依然能聽見從房頂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無法阻擋的寒意從窗戶門縫滲進來,即便是圍在地爐旁,烤著火、捧著熱茶,依然冷到頭皮發麻。
那種冷意並不是真是存在,而是來自心理上的。
禪院真晝從沒有使用過如此原始的取暖方式。
跟著父母一起外出旅遊時,倒也見過這種古老的取暖方式,但那也隻是商家的噱頭罷了,主要給房間旅舍供暖的,還是地暖——隻有統一集中的供暖,才能保證即使在極寒的北方,房間裡也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溫度恒定。
而現在,她忽然意識到“冬天是階級分明的季節”,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