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累歪了歪頭：“倒也不算死了。正確來說，我們都在變成玩具。”
夏無累伸出手臂來掐了一下，手指甚至抓不起一塊肉來。皮肉變得十分僵硬，像是塑料一般，拍拍甚至還能聽到清脆的回響。
夏無累甚至隱隱摸到了手肘處便於活動的球形關節，身體的感知能力退化到幾乎沒有，也不需要進食和呼吸。
現在這身體狀況雖然不會受外傷，但動作起來不便許多。
而這次的變化依舊是在被小安寧看到後才發生的，夏無累可以篤定，每被小安寧看到一次，身體就會產生一次劇烈變化。
那麼若是被看到多次後，自己會不會變成真正的玩具呢？
除了小安寧以外，其他人，像是老乞丐，看到自己的話，會不會也加快變成玩具的進程呢？
對於這些問題，夏無累不知道，她也不敢賭。
看來以後得避開這屋子裡的人才行，按理來說隻要尋找到視線盲區，自己也可以進行移動。
短短時間內夏無累想了許多，而妍妍趴在伊婉身上，過了許久才聽到一下微弱的心跳。
“真的還活著！那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隻是中毒了，過一會就會醒來。”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其他人瞬間警覺。
一隻鮟鱇魚玩偶甩亮了釣在它額前的燈泡，暗綠色的光芒驅散了黑暗。
夏無累緊盯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玩偶們讓出一條小路來。一道身影順著小路，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夏無累等人麵前。
那是一隻漂亮的彩色針織小鹿，跟夏無累差不多高。小鹿眼睛是亮晶晶的石頭縫製成的，在光芒下折射出好看的色彩。
可惜隻有一側有眼睛，另一隻眼睛的位置，隻剩下一根突出的線頭。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
從玩具們可以這麼快把沐子三人吐出來，夏無累猜測他們應該有一個聽得懂人類語言的領軍人物，在背後指揮著。
“老大算不上，隻是我來此處比較早，大家也比較友好罷了。”
小鹿微微屈膝，十分禮貌地對夏無累行了一禮。
“請不要驚慌，我們不是有意攻擊你們。能被安寧放到這裡的也會是玩具，我們並不能對你們造成傷害。隻是外來者突然出現，大家都十分警惕。”
夏無累點頭，有能溝通的玩具已經讓她十分驚喜了。
“你們的朋友掉落在蠍子玩偶們的領地中了，所以被蠍子們淹沒了，也中了不少毒針。不過，玩具的身體並不會吸收這些毒素，等毒素自然排出後，他們就會醒來。”
聞言眾人也鬆了一口氣，小鹿話鋒一轉，對著夏無累說道。
“那現在，可以請你的小朋友下去了嗎？”
什麼小朋友？
其他人還在疑惑的時候，小鹿身後突然探出一張平板的麵容，笑眯眯的神情，臉上還有兩坨嫣紅的胭脂。在這慘綠色的光芒下，顯得尤為瘮人。
彆說妍妍和黃斯了，就連沐子呼吸都停了一下。
“怎麼會有這麼小的紙人……安寧的愛好也太特殊了點……”妍妍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夏無累笑了笑，朝紙人招了招手：“說你呢阿梓小朋友，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