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你好，葉柯大人。請問你是否看到了入侵者？”
複製體神色冷淡：“沒看到。”
“根據數據顯示，10點38分的時候，葉柯大人出現在門口，與兩名陌生人。經鑒定，葉科大人並未打卡下班，那是仿冒的入侵者……”
複製體伸手打斷了機器人的話：“那是我。”
“嗶？”
“那是我本人，我出去逛了一圈。”
“可，可並沒有監控顯示您經過一樓，而且在門口看到您的時候，您也沒戴手環……”
“我發明了個裝置，可以直接飛下去，在測試裝備忘記戴手環了，有問題嗎？”
複製體麵不改色地睜眼說瞎話，為了提高可信度，還加了一句：“就算沒有手環，你也能掃描靈魂氣息的不是嗎？”
複製體說這句話，也是一句肯定的猜測。沒人會對這種事不起疑，但對方竟然能直達她的辦公室，說明肯定通過了門口的掃描。
她們是同一個人。複製體一直在反複品味這句話。
門口的巡邏機器人有些宕機，似乎覺得葉柯大人說得有道理，又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可是，葉柯大人幾分鐘前還在這裡……”
複製體直接下了逐客令：“因為我在研發傳送門。好了，就這樣吧，有什麼事我會再通知你們的。”
“是。”
等機器人走後，複製體重新把門關上，對上了門口三雙眼睛。
小昭一臉意外，拍了拍身邊的葉科道：“沒想到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小啊，跟無累比起來不遑多讓。”
夏無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哪有，也就一般般吧。”
小昭：……誰在誇你。
葉科也有些不解，明明複製體跟她一個性子，怎麼會變成這副老練圓滑的模樣。
複製體招招手，讓她們三人坐下。
“聊聊吧，你是我的複製體？”複製體看向葉科，微微怔愣過後，又苦笑道，“還是說，我才是那個複製體？”
夏無累三人麵麵相覷一番，這都還沒開始解釋了，對方就說出正確答案了？
複製體苦笑了一下，有些落寞。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這裡的一切我感覺好熟悉。不管是機器人的係統和編碼，還是項目進程的每一步，我都了然於心。”
“好像，出自我手中一樣。”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偶然，可每一個跟機械有關的項目，她都是如此熟悉，仿佛許久之前就存在另一個自己一樣，在源源不斷地開發這些東西。
夏無累奇怪道：“你查不到以前的發明者是誰嗎？”
複製體搖搖頭：“查不到，根本沒有署名。這些東西都屬於夢之國，不屬於個人。”
夏無累瞥了一眼在一旁跟著點頭的葉科：“那總有人記得吧？”
複製體：“沒有。我身邊的同事跟我一樣，基本都是兩百多年前進入夢之國，是夢之國的最後一批新居民。要麼就是一些機器人，也無法詢問出來……”
夏無累愣住了：“你怎麼可能是兩百多年前進來的？”
小昭也奇怪道：“對啊，你不應該來很久了嗎？”
兩人將目光移向沉默的葉科，卻見葉科嘴唇緊抿，下意識避開了目光。
“葉科，你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