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在一張紙頁上寫寫畫畫。
“不行，想要把冥想法推演到一級巫師級彆缺乏的關鍵因素太多了。”
下一刻，陳沐精神力湧動，紙頁的墨跡逐漸消失。
現在的陳沐雖然擁有原身關於冥想法方麵的很多記憶，但是僅憑這些記憶繼續往下推演還是不夠的。
三級巫師學徒和一級巫師級彆的差距太過巨大了。
即便是現在上限隻有三級巫師學徒的冥想法，也是一輩輩人耗儘一生時間推演出來的。
想要把冥想法往前繼續推，首先就得解決冥想法吸收精神力的‘力度’。
三級巫師學徒和一級巫師之間隔了一個很厚的屏障。
想要打破這個屏障，然後將精神海在一瞬間之內迅速擴大到一級巫師的地步。
這一點極為的困難。
此前陳沐在現實中修行冥想法時，一直以為這是正常的，冥想法就應該這樣。
但現在當他自己研究冥想法之時，才知道試煉外的巫師界所有人修行的冥想法都是前人一次次推演出來的。
“隻是可惜曼蘇爾還太小，現在的他還沒辦法幫到我。”
陳沐心中自語。
他雖然不清楚在真正的曆史中曼蘇爾是否參與到了冥想法的推演中。
但是一位未來的七級巫師，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
時間流逝，轉眼已是五年之後。
陳沐閉上雙眼盤膝坐在實驗室的一個小床上，他的旁邊是一臉緊張之色的曼蘇爾。
五年過去，曼蘇爾比起五年前成熟了許多，但是依舊是一個少年的模樣。
此時的曼蘇爾看向陳沐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擔憂。
冥想法每一絲的推演，一旦出現差錯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麵臨的就是精神海破碎。
正在閉目冥想的陳沐睜開了雙眼。
“呼~”
吐出一口濁氣，陳沐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陳沐修改了冥想法的幾條冥想路線，但是冥想法修行的速度和上限都沒有絲毫的提升。
依舊和以前一樣。
不過幸運的是雖然沒有提升，但是也沒有出現意外。
隻能說，這五年陳沐的研究，沒有絲毫的用處。
繼續朝著這條路走下去，也隻是徒增失望罷了，畢竟他的方向就錯了。
這一錯，五年的時間就浪費掉了。
現在的陳沐這具身體已經七十歲了，他最多還有八十年的時間來繼續推演。
“老師，還是沒有成功麼？”
曼蘇爾看到陳沐麵色沒有變化開口問道，心中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行。
陳沐點了點頭。
“曼蘇爾，你冥想法修行的怎麼樣了？”
“老師，已經是中級巫師的極限了，隻差一點點就能成為高級巫師了。”
曼蘇爾開口說道。
五年的時間，從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冥想法的人修行到二級巫師學徒的極限。
而且還是隻靠冥想法，沒有依賴魔藥。
這種天賦，隻能說不愧是未來的七級巫師。
“嗯，儘快成為高級巫師。”
陳沐開口說道。
曼蘇爾修行速度很快，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陳沐這五年內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位未來巫師界最大的白巫師組織的掌舵人，在冥想法的研究方麵沒有絲毫的天賦。
不能說在冥想法的研究上沒有絲毫天賦，應該是在學習方麵沒有絲毫的天賦。
讓他按部就班的修行冥想法，曼蘇爾的進步會很快。
但一旦陳沐將自己了解的冥想法研究推演的知識教給曼蘇爾的時候，他就像是聽天書一般，根本聽不懂。
即便是最基礎最簡單的，其餘他所有的學生都能理解，但唯獨曼蘇爾，怎麼都理解不了。
陳沐不知道是不是曆史中的曼蘇爾就是沒有這方麵天賦之人。
但是想了想陳沐覺得不太可能。
能成為七級巫師，能成為巫師界最大的白巫師組織的掌舵人，不太可能在年輕的時候無法理解一些這麼簡單的知識。
要知道白巫師這個群體，沒有天賦的話是無法成為白巫師的。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試煉世界的限製麼。”
陳沐心中自語。
這個試煉世界是守望之海對他的考驗。
而他的學生曼蘇爾就相當於這個試煉世界的作弊器。
如果陳沐抱大腿就能通過試煉，那麼守望之海的試煉未免也太沒有含金量了。
所以很有可能是世界的限製，讓他沒辦法使用曼蘇爾這個作弊器。
陳沐點了點頭讓曼蘇爾先離開了。
而他則是把他這五年的研究推演推翻，朝著另一個方向重新研究。
.........
一晃眼，十年過去了。
“轟！！”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從陳沐的精神海之中爆發出來，席卷他的周身四處。
精神力影響現實，掀起了一股狂風。
時間流逝，這股精神力慢慢平歇下來。
陳沐的麵上顯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成了！
隻不過下一刻，他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成功了是無疑的，他可以明顯的感覺他的精神力有所提升，精神海擴大了一番。
但是相比起一級巫師，這一點的推進更像是拉高了三級巫師學徒的極限，而不是成為了一級巫師。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陳沐的精神如果此時具現成屬性的話。
那麼就是從9.90變成了9.95。
極限拉高了，但是對於一級巫師來說仍然遙遙無期。
“要不要冒險朝著這條路繼續往下研究推演呢？”
陳沐心中思索著。
他不確定自己的方向是否是正確的。
這十年內，他請教了無數同樣是三級巫師學徒極限的白巫師。
但是收獲寥寥，那些人，根本不願意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
即便是此前和原身關係最好的人也是如此。
世界限製。
如果說十年前的陳沐隻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肯定了。
這就是試煉世界的限製。
他必須得隻憑借自己一個人把冥想法的上限拔高。
但是這無疑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即便是陳沐召集巫師界的所有白巫師一起。
都不一定是百分之一百可以成功，更何況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每個加入守望之海的人麵臨的都是這種難度的試煉麼？”
英姆當初到底是怎麼通過這麼難的試煉的？
如果英姆在這兒，肯定會比他更難以置信。
因為他當時試煉的難度，和陳沐比起來，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簡單。
“不管了，隻有七十年了，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一條路走到黑吧。”
陳沐心中一狠。
已經沒有時間給他試錯了。
他這具身體最多隻能再活七十年的時間了。
.........
時間流逝，這一次，是三十年之後。
陳沐目光直視前方，他的麵前是一個正在盤膝修行冥想法的年輕人。
曼蘇爾。
此時的曼蘇爾已經是高級巫師極限了，也就是三級巫師學徒的極限。
下一刻，曼蘇爾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看向陳沐搖了搖頭。
陳沐心中一涼。
失敗了！
和天賦沒有任何的關係，問題出在冥想法之上。
陳沐抓了抓有些雜亂的頭發。
三十年啊！
“曼蘇爾，你確定沒有任何的提升麼？”
“是的老師，沒有任何的作用，精神海沒有被引起絲毫的波瀾。”
曼蘇爾對他的這位老師是很敬重的。
這些年，他的這位老師最關注的學生就是他。
而他也不負眾望，在五年前成功達到了高級巫師的極限，希望可以幫到一些他的老師。
“呼~”
陳沐緊了緊拳頭，最後鬆了下來，卸下一口氣。
“好的，你先回去吧。”
曼蘇爾擔憂的看了陳沐一眼，但見到老師堅定的眼神之後還是先離開了。
見到曼蘇爾離開，陳沐有些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兒，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眼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情緒。
三十年啊！
痛！太痛了！
現在的陳沐可以理解那些白巫師幾十年如一日的做一個實驗，但到最終卻發現一切都是泡影時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