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星,清泉森林,一處小院之中。
說是小院,但其實卻極其的豪華奢侈。
十幾年的時間過去,森星都快要成為陳沐一個人的森星了。
這裡是聯邦的殖民星,或者說是星際殖民議會的殖民星。
但是陳沐卻是這個殖民星的話語人。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在這個殖民星,其他任何人說話都不好使,除了陳沐。
這個其他人包括藍星聯邦議會,同樣也包括星際殖民議會。
他的威勢在這十幾年之內迅速的膨脹,以至於讓某些人都忍不住了。
其實這並非陳沐的本意。
陳沐隻是想追求效率,然後讓他有時間去開發腦域。
但最終的結果是效率是有了,但是威勢卻也佇立起來了。
一句話形容,就是他也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
小院中,陳沐和丹尼對立而坐。
此時的丹尼正在輕輕揉著眉心,似乎想說一些話但又有些顧慮。
不過這種寂靜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片刻之後,丹尼還是主動的打破了這個氛圍。
“陳,你應該解釋一下。”
丹尼嚴肅的開口說道。
他知道陳沐肯定理解他的意思,他想要一個解釋。
畢竟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很有可能引起所有人的不滿意,然後失去星際殖民議會的議員身份。
現在的陳沐已經引起議會中一些人的不滿了。
“明顯的栽贓,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
“如果是我的話,林震沒有機會活下來,我不會隻是抹去他的記憶然後留他一命,然後讓你找我說這些話。”
陳沐麵色不變的開口說道。
星際殖民議會中有人對他不滿,這點陳沐很清楚。
不過想要憑借這種栽贓嫁禍這種小手段影響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丹尼數次來找他,陳沐覺得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加入星際殖民議會這麼久了,他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但是林震在議會上指認了你,那次議會你並沒有參加。”
“即使是我相信你是被栽贓的,但是現在的局麵對你依舊不利。”
“我檢查了林震的記憶,他確實被抹去了一段記憶,甚至腦域都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丹尼開口說道,說話的同時看著陳沐的雙眼。
不過陳沐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古井無波。
“他居然同意讓你檢查記憶?”
陳沐有些詫異的開口。
這為了栽贓他還真是下血本了。
放開腦域讓其他人檢查記憶,這是個念師都無法忍受。
畢竟一個人的記憶,有可能有著眾多的秘密。
讓彆人檢查記憶,相當於把自己脫光站在一個人的麵前。
當然,要比這個嚴重的多。
一個念師,心理承受能力是極為強的。
即便是記憶被抹去了,也不可能會這樣。
況且這個人還是星際殖民議會的一位議員,一位身居高位之人。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指向你。”
丹尼開口說道。
一位念師,放開腦域讓其他念師檢測記憶,就是為了栽贓陳沐。
而且這個人還是一位和陳沐無冤無仇的人,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即便是丹尼,現在都有些懷疑或許真的是陳沐乾的。
“你們看到的他的記憶或許是有人幫他修改後的記憶。”
“他隻需要有一個足以信任的人,在栽贓我成功之後,再幫他把原來的記憶重新修改回去即可。”
陳沐開口說道。
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想,不過陳沐認為大概率就是這樣。
畢竟他太了解這些人了,讓他們把自己真正的記憶徹徹底底給彆人看是不可能的。
普通人都不可能會這樣做,更彆說一位念師了。
話音落下之後,陳沐再次開口:
“當然,我覺得他也有可能是被彆人利用了。”
“那個利用他的人或許之後並不會幫他修改回記憶,因為那會留下把柄。”
“更大的可能是,林震成了犧牲品,而犧牲林震,就是為了將我拉下來。”
丹尼聽到這話,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向陳沐。
這也太離譜了。
如果不是他麵前坐的是陳沐,他知道陳沐不會開玩笑的話,他都要以為是陳沐在給他講故事逗他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
“抹去記憶簡單,但是修改記憶是極為困難的。”
“如果修改一個人的所有記憶,那麼那個被修改記憶的人有很大可能會變成一個白癡,即便是念師也不例外。”
“即便是不變成白癡,也會渾渾噩噩。”
丹尼開口說道,給陳沐解釋著。
誰知這話出口,陳沐卻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這讓丹尼有些尷尬了,他是說錯什麼了麼?
但他可以肯定,他說的確實是對的。
“誰說要修改所有記憶了。”
“如果修改所有記憶的話,你們又不是傻子,難道會看不出來?”
陳沐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丹尼的麵容瞬間僵硬了一瞬間。
陳沐說的似乎沒錯,誰說要修改所有記憶了。
他之前為何沒有想到這一點。
或許是因為修改記憶這個手段即便是念師也很少會使用,所以他才一時沒有理解陳沐的意思。
此時他想清楚之後,覺得陳沐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他皺起眉頭開始思索。
陳沐看到丹尼思索的神情,也沒有打斷,而是輕鬆的靠在了沙發上。
.........
時間流逝,五年過去。
藍星,京都,街道上。
陳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時隔幾十年再次回到藍星,陳沐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受。
距離他被栽贓已經過去五年的時間了。
他自然不可能因為這個被拉下水。
不過栽贓事件結束之後,陳沐安穩了不少。
暗中對付他的人或許是知道了這些小手段對陳沐不起作用,所以沒有再繼續了。
其實暗中是誰在對付他,陳沐一清二楚,隻是沒有直接揭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