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如果不好了,在學校裡受一丁點兒委屈!”少棠雙眼直盯著發呆的蕭逸,一字一句,語帶威懾,“他倘若受丁點兒委屈,咱們就誰都甭混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少棠說完,拎包抬屁股走人,心裡知道威脅到這程度已經夠了,肯定不會再有下回,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摟著孟小北,手指捏住小北後頸的小窩窩,攥住脖子,像是對周圍人明明白白昭示,他對他兒子毋庸置疑的所有權和保護的權利。
孟小北被捏出來,垂著頭像個被當場擒獲的現行犯。他從某人手勁兒就能感覺到,他乾爹不是在對他溫存、不是寵幸他的小脖窩,這就是想要發泄捏人了。
少棠沉著臉大步走在公園裡,突然停住腳,回頭,發現後麵還跟一尾巴呢。
少棠微微一點頭:“亮亮,今兒麻煩你了。”
祁亮忙擺手:“哦,不麻煩不麻煩。”
少棠用眼神示意:你可以走人了。
祁亮很沒眼力價,站著不動,還等著八卦孟小北那張小黃圖呢,他都沒仔細看過。
少棠嘴角微聳,麵無表情道:“亮亮,你從哪來的回哪去,這兒沒你事了。”
祁亮悄悄對孟小北一吐舌頭,迅速圓潤地滾了……
少棠並未帶兒子立即離開公園,那天下午在團結湖水上租了一條鴨子船,兩人踩著大鴨子離開碼頭,在湖麵緩緩推波破浪,眼前湖光山色蕩漾,鬱悶心情隨著水波紋慢慢蕩開去。
孟小北害臊,不好意思說話,男孩都有自尊。
少棠伸開膀子摟住兒子,捏著肩,突然一把將孟小北抱進懷裡,抱得緊緊的,憋了一肚子的怨望一身的力氣,這時候一股腦撒在孟小北身上!他有力的胳膊夾緊,把兒子脖子卡在懷中。孟小北“啊”得叫出一聲,迅速漲紅臉,呼吸急促,粗喘著,瞪著黑豆似的小眼睛。
少棠腦門壓住孟小北,低聲一句一句質問:“不告訴我?瞞著?”
孟小北低頭:“嗯。”
少棠真是又氣又窘又想笑,狠命勒著孟小北的脖子揉亂頭發,“你傻不傻啊,你說你傻不傻……”
他不用問他兒子畫的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健壯的肌肉裸合的身軀抖動出的是這些年隱忍未發的欲望,壓抑在兩人心裡最真實的渴望。蕭老師說過的許多話言猶在耳,深刻刺痛他的心,讓他難過極了。他是個父親!他也多麼想讓他的大寶貝兒將來能像社會上普通正常人那樣,光明正大,一表人才,一生幸福美滿。哪個做爹的,會想要親手毀了自己孩子,會想讓兒子將來就蹲在男廁所、澡堂子、社會犄角旮旯最陰暗最肮臟的角落,去嘗試那種永遠見不得光的“感情”?
兩人鼻息互相糾纏,壓抑得快要窒息,什麼都沒有表露,彼此深重糾結的眼光卻好像什麼都說出來。
少棠用狠辣的眼神盯著孟小北,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打量了兩三遍。
孟小北被盯得渾身都毛了,乾爹尤其盯住他腰以下褲襠位置,審視許久。
孟小北耷拉著眼求饒:“哎呦你彆看了嘛——”
少棠眼神很凶:“怕我看?那你讓彆人看?!”
孟小北咧嘴苦笑:“你眼神太可怕了,看得我小鳥都飛了,蛋都被你看化了!”
倆人“噗”得同時樂出來。
少棠真有這衝動把小北褲子扒開好好捋捋,扔到湖裡洗涮乾淨。他氣得狠命揉搓孟小北的頭發,捏臉,把小北一張瘦長臉擠成大包子仍不解氣,最後眼對眼低聲道:“你知道麼,亮亮剛跟我說的時候,我以為你讓姓蕭那個流氓怎麼著了,我以為,你被那個人給……就為了你,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小北:“……”
有句大實話少棠沒說出口,見麵一看姓蕭的就是個0號,謝天謝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