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給孟小北兩件,然後塞給祁亮一堆打折券,囑咐兒子一定把券發給老師、發給班裡同學,幫打打廣告,她的老店旁邊又新開一家外貿時裝店,生意火著。
祁亮忿忿地說:“潔癖也是一種病麼!……反正我就是看蕭逸那個人,不順眼。”
孟小北抖著肩膀樂,毫不客氣地評價:“亮亮你這人真膈應!你明明看人家不順眼,你還吃他做的飯,睡人家床?一桌吃飯一床睡覺,這關係處得!”
祁亮小聲咕噥:“他做的麵條真挺好吃,比我媽做飯強多了。”
“蕭逸這人投錯胎了,他應該是個女的。”
……
回溯當夜,祁亮留宿蕭逸家中,兩人什麼也沒有。蕭老師那人可能是上回被少棠威脅得怕了,又或者就是徹底打消掉那方麵的念頭渴望,感情上略有消沉。蕭逸抱出兩床棉被,指著裡屋:“你睡我的床好嗎,我睡客廳裡那個簡易床。”
祁亮撓撓頭:“哦,這樣,多不好意思的……”
祁亮嘴上說不好意思,就他這副公子哥兒的嬌貴身板,斷然不能睡鋼絲床,睡木板的他第二天都會後背疼。
他不僅占了蕭逸的床,還穿了蕭老師的一身棉睡衣。緞麵被窩十分暖和,驅散冬日的孤單寒冷。他躺在床上睡不著,好奇心重悄悄翻床頭櫃抽屜,拿出一樣又一樣。床頭櫃裡有一隻略顯女性化的紅色小鬨鐘,相框,小記事本,半袋惡治偏頭痛的止疼片。照片中的蕭逸穿一身淡青色舊式斜襟長衫,於昆明湖畔倚著漢白玉圍欄,背景是佛香閣。大約是二十多歲在北京上學時照的,年輕時頗有幾分江南才子姿色。
祁亮私下也問過孟小北:“噯,你和你小爹,到底‘做’過沒有?”
孟小北半笑著瞟著祁亮:“做什麼,你懂嗎?”
祁亮:“我怎麼不懂?我沒親身上陣過我還沒看過錄像帶……我就問問麼,你們倆誰是內什麼……”
祁亮眼底閃過隱秘的光芒,挺害臊又很好奇,用手勢一比劃,左手握出一枚拳眼,右手食指往裡一捅,再一捅,戳戳戳。
孟小北仰脖大笑:“小處男,彆瞎琢磨了,你還小呢你那玩意兒捅不進去!”
孟小北藐視亮亮的睥睨眼神就是在說我已經是男人了,你還是個男孩。
祁亮問:“是你那個他,還是他那什麼你?”
孟小北酷酷地道:“爺們兒拒絕回答這種被窩裡的問題!”
大年三十那夜,他和他小爹一個被窩睡的,也是平生頭一回,在他奶奶家那間小屋裡,沒有外人,兩人坦坦蕩蕩同床共枕,慢慢在被窩裡脫掉全部衣物,戰栗著抱在一起,拿這房間當成婚房。
二廠的老式樓房,牆壁厚,房門是沉重上好的實漆實木,兩屋隔音。而天花板很高,屋內甚至能蕩出回音……
孟小北那晚特彆的浪,他覺得他們家少棠甚至有幾分妖。孟小北是第二回 做得稍微熟練,或者是被老帥哥費翔刺激得也像起泵帶電,結實的臀不停衝撞,一雙長腿絞著對方。少棠仰在床上,脖頸向後仰去,然後猛地弓起身,捉住他的嘴親吻,腹肌抖動。
少棠眉頭微蹙,眼神漆黑專注,一雙有力的大手掐著他腰,緩緩移上兩肋,掌控他挺身的節奏,有一瞬間甚至掐得孟小北動彈不得肋骨脹痛在窒息中抖動啞聲喘息。孟小北最後是趴在少棠胸口說“不行了”,渾身是汗,快要向小爹求饒求放過。那感覺根本也說不清是兩人誰在乾誰,每一寸敏感在雙方身體最隱秘處互相打磨,汗水黏在一起,真正的結合。
他倆其實很少做,隔半年偶爾這樣放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