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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 香小陌 4055 字 9個月前

少棠說:“你這隻蝦米,倘若不是當初你們一家子,把後勤部幾項基建物資指標壟斷了,你能吃撐成一條小金魚兒?”

“你賣水泥都能發財,從裡麵賺多少?”

少棠說話時雙眼眯出一絲精明促狹,一根食指立在唇邊,像揶揄對方,做個手勢,噓。

段紅宇驀地瞪眼:“你什麼意思?”

少棠:“你有部裡正規批文?不怕人檢舉你們家乾這些事?”

兩人互相威脅幾句,段公子脖頸子上有紅筋跳動,掏出顆煙咬上,噯噯噯,你姓賀的,你太不仗義了你揭老子的短?不就是當初你替某個部隊廠子求軍需指標,被老子占先了麼,你不服是怎麼的!

段紅宇這撥高乾,最初是怎樣發家暴富、撈到第一桶金?其實全倚仗改革初期,國家部分放開市場之後,實行的“價格雙軌”。政府在計劃範圍內強製壓低部分生產資料的價格,同時又允許企業超產的那部分產量由市場需求定價,因此就出現了市場價格相對於計劃內價格的一個差額。於是,就有人盯住這個巨大的空子,倒賣國家緊俏物資,低進高出,賺取差價,一夜暴富。

段紅宇他爸是軍區後勤的,他叔叔是商貿部的。段大少爺曾經在八十年代中期北京開始大興土木、建造亞運場館酒店的時候,利用內部指標,從河北國有鋼廠倒騰鋼材。鋼材的計劃內定價不到700元一噸,弄到市場上他能賣到將近2000元。質量好的建築用木材,在東三省是兩百元一立方米,他從東北倒騰到北京,就變成七八百一立方米。

段紅宇一開始尚親自出馬,各地跑,後來覺著這樣簡直太累了,賺得太慢,後來乾脆就倒賣指標和批文,一張紙就能賺幾萬十幾萬。他在長安街某大樓上租一個寫字間,雇幾個人,做成個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八十年代末那場動亂風波,學生群眾遊行反對經濟腐敗、官僚倒爺,俗稱“官倒”,就是針對這撥高乾和大院子弟,他們也是事變的導火索之一。老百姓飽受物價飛漲之苦,經曆改革陣痛,官宦子弟從陣痛的夾縫中吸血撈金。“十億人民九億倒,還有一億在尋找”。一代紅貴子弟的發跡史,與帝都這座城市的發展史一脈相承,息息相關。

段公子如今撈夠本錢,“上岸”從良啦,又看中土地這項更賺錢的買賣。這裡麵的門道,少棠都清楚。有些人胃口太大,早晚被人檢舉,一查一個準兒!

少棠擦淨手,對段爺點點頭,抽身要走。

段紅宇一把拽住少棠的胳膊。兩人身體剛一接觸,少棠反應極為敏感,像觸電般,肩膀一抖甩開……

孟小北昂首挺胸,大步走在樓道裡,還端一杯香檳。其實大男孩已經喝高了,麵色紅潤,嘴唇不由自主抖動上翹。他下腹湧出尿意,略著急,推開木門就進了洗手間,身後還跟著彆的客人。

他邁入,一抬頭。洗手台前,燈光四射,少棠正捏著段紅宇腕子,把這人一條手臂整個勒到後麵,鉗住。段紅宇痛得大叫,哎呦喂姓賀的你欺負我身子軟啊啊你混蛋!段紅宇是出言不遜,摸了調戲了賀少棠。少棠早憋著收拾這人,更有生意上的摩擦齟齬,招你賀爺不是一回兩回,你是薛蟠也早被人丟進泥塘喂王八了。

段紅宇還自認為這樣很親熱,“少棠你對我下手輕著,咱留著力氣乾彆的,急著把老子滅口……”

小北眼神略遲鈍:“……嗬嗬。”

少棠眼明手快,抄起擦完手的粗厚紙巾,攥成團塞到段紅宇嘴裡。段少爺吃一嘴紙,隨後就被一腳踢進隔間,周圍人都沒看明白咋回事,以為耍酒瘋。孟小北臉上掛著酒意潮紅,很沉得住氣,當著許多人,愣就沒嚷嚷,從那二人身邊晃過去了。

少棠拍上隔間門,回身籲一口氣,莊重地整理西裝。

孟小北站在便池前,一手端香檳,另手豪爽地解褲鏈,噓噓!

少棠輕咳一嗓子:“小北。”

孟小北心裡明白著呢,咱如今也是“成熟”男人,家屬偶有風吹草動,外麵惹了風流賬,爺淡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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