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簡直想上腳踹,把這人踹醒。
兩人去城裡漫無目的閒逛,傍晚時分,在路邊露天的大排擋喝啤酒,吃烤肉串、麻辣燙。
祁亮喝了很多啤酒,鼻涕眼淚和酒水一切往下淌,說了許多真心話。
兩人乾杯,孟小北說:“亮亮,現在北京那個圈子,都不去東單公園了,聽說往北麵亞運村附近的小公園拓展。你要不然去那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朋友。”
祁亮彆扭地說:“我才不去,我這麼金貴,我還怕得艾滋呢。”
孟小北噴這人一臉啤酒沫子,痛罵:“該!後悔了吧!大傻X!!!”
祁亮抹掉一臉吐沫,垂著腦袋,用力點點頭,兩眼因酒意而直不楞的:“還是小逸逸最好,對我最溫柔體貼,也不惦記算計我的錢。”
孟小北嘲道:“就你自己把你那幾個臭錢當回事。”
祁亮:“沒有,我也不在乎錢,夠用就行。”
“其實對我來說,做生意賺錢,就像過家家,玩兒似的!就好比孟小北你這人喜歡畫畫,天生就愛好畫畫,我呢,我覺著,開個小店做生意絕對比你畫素描石膏像容易多了,我又不費勁!……我真沒把錢看那麼重。”
孟小北狠狠剜對方一眼,有時又不得不承認,人各有所長,祁亮就遺傳他爸爸,這種人沒彆的本事,唯財運亨通。祁亮長了一對很有福的軟軟大大的耳垂,皮膚細白,團團的小湯圓似的臉,俊俏得像個姑娘。男人女相,且皮膚光潔,按照傳統麵相學,這就是一張大富大貴的臉!
孟小北問:“如果蕭老師對你還有感情,你去求他回來嗎?”
祁亮垂頭發愣好一會兒,無法回答這種問題。
蕭逸對亮亮,一定還有感情。蕭老師與其說是對亮亮“心死”,不如說是太愛亮亮,最終忍痛選擇撒開手,不毀孩子一生,放亮亮去結婚吧,過正常人生活,不用再痛苦糾結。
祁亮那晚喝多了,彎腰往路旁下水道裡哇哇嘔吐,全都吐到鐵篦子上。
兄弟並肩坐在馬路牙子上,吹風,眼神迷離,眼前車馬如流,如梭的歲月一幕一幕飛速晃過,千金難買青春流年。
小北說:“你和那個女的,到底上過床沒有?”
祁亮說:“不算上過吧,沒做成。”
小北:“做就是做,沒做就是沒做,什麼叫沒做成啊?”
祁亮撓撓鼻子:“就是沒那個,突然覺著彆扭!我怎麼每回跟女孩在一起,心裡還總是想蕭逸啊。”
孟小北不屑道:“你是那玩意兒功率不行了,搞不定彆人,也就隻有蕭老師能忍你,願意包容你寵著你。”
祁亮捂著臉彎下腰,自嘲地樂了,然後慢慢地流下眼淚,一雙漂亮眼睛充滿水汽。
“他離開我那天,我特難受,那個時候突然就撕心裂肺似的。你知道嗎孟小北,那感覺就像當初我爸我媽離婚,我媽離家一去不複返,不要我了,後來我爸也搬走有新媳婦、養二胎了……蕭逸也走了,這是我這輩子第二回 這樣的感覺,我的家又散了,又分裂了,沒人愛我。”
“我們倆抱著哭,我那個時候覺著,我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