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肖岩渴壞了,他仰起頭不到半分鐘,三分之一瓶水飲入腹中,胃部的壓縮餅乾遇水膨脹,飽腹感令肖岩湧起一陣睡意。海茵靠坐在床頭,肖岩默默地在沙發上坐下,歪過腦袋抱著胳膊閉上了眼睛。
發光器的光線逐漸轉弱,整個防風洞昏暗下來。
夜晚不適宜在外行動,更何況這裡是毫無掩體的荒原,隻有幾間兩百多年前破敗的農舍,就算毫無作戰經驗的肖岩也知道任何行動都應該等到天亮。習慣了夏爾和其他基地恒溫環境的肖岩感覺到了寒冷,他抱緊自己的胳膊,再無法入眠,身體瑟瑟發抖,肖岩感覺到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直靠坐在床邊的海茵不知何時來到他的麵前,“起來。”
“嗯……什麼?”肖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海茵的手掌伸了過來,按壓在他的額頭上,“你在發燒。去床上睡。”
肖岩的思維完全倦怠著拒絕運轉,但他還是不得不懷疑自己聽見的。
海茵竟然讓他去床上睡覺?這裡軍銜最高的人不是海茵嗎?所以唯一的那張床理所當然是海茵睡。
肖岩搖晃著起身,他今天經曆了太多,被水淹過之後,他身上的軍裝濕透,雖然納米材料乾的很快,但當時的水溫隻有十幾度,他著涼了,加上之後的疲憊和神經緊張以及夜間溫度的驟降,他的身體機能失衡了。
他來到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溫暖的感覺令他的睡意更加濃重。
迷迷糊糊之間,他知道海茵坐在他的床邊,用一把槍抵住他的胳膊。
他要殺了他嗎?然後把他丟棄在這裡?
第15章 我想要……撇尿……
肖岩的大腦不著邊際地想象著,直到手臂上那一陣輕微的顫動,肖岩才明白海茵使用的是注射槍。
也許是某種電解質,又也許是某種增強抵抗力的肽,肖岩都不在意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後半夜,肖岩緩緩轉醒,他側過身,隱隱感覺到有人抱著胳膊靠著床頭側坐在自己身邊,肖岩這才發覺床單上清爽的氣味和身邊人融為一體,即便看不清五官,他也知道對方是海茵·伯頓。
這個人其實一直在照顧自己,他沒有扔下他不管,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可怕。
隨著視線越來越適應黑暗,肖岩能依稀分辨出對方深邃而神秘的五官,他感受到了海茵的視線,沒有了平常的疏離與漠然,在微涼的空氣中流露出些許的溫度。
對方的手掌伸了過來,覆在肖岩的額頭上,他的掌心很暖,肖岩不自覺閉上了眼睛。屬於夜的氣息悄然蔓延,肖岩知道身旁的人傾下身來,當他的唇觸上自己的瞬間,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動雀躍。對方的舌尖舔開肖岩的唇縫,緩慢地含住他的嘴唇,那曾經逗弄著草葉的舌纏繞上肖岩,充滿試探意味地輕輕含吻著。
肖岩的膝蓋下意識曲起,手指撐開不知如何收攏,他沒有拒絕,這簡直與邀請無異。海茵一個翻身壓在了肖岩的身上,他的雙手扣住肖岩的手腕,強大的氣壓籠罩著肖岩,而這個親吻正逐漸變質,越來越用力地吮吸,強硬而冷漠地占有欲在口腔中蔓延,不計後果地用力狂吻,肖岩的後腦被死死壓在枕頭上,甚至能感覺到身下鋼絲。
而身體被壓迫的痛覺令他甚至沒有叫喊出聲的力量,他的內臟受到強烈的衝擊,他的骨骼在海茵·伯頓的力量麵前毫無招架之力,他聽見它們因征服而不斷碎裂開的聲響,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就在那一刻,他倒抽一口氣,滾燙的身體在那瞬間涼了個徹底,他的身上除了那床被褥什麼都沒有,而海茵伯頓仍舊抱著胳膊靠在他的床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