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任何人,也不會那樣小心翼翼對待任何人。
肖岩按住的眼睛,不是的……不是的,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他是個研究員,他不會否認事實。他想要抓住他問他答案。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可不用開口他就已經知道答案,這個男人隻會依舊孤傲地將目光瞥過他,望著其他方向。
而他卻已經對他上癮了。他必須在海茵的目光中找到方向,在海茵的力量中褪去軟弱。
肖岩伸出手,手指隨意地動了動,光線在地麵上留下陰影,他的影子仿佛要脫離地麵的束縛振翅而去。
如果你希望我成為一隻蝴蝶,那麼我會。
就算我隻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總會改變現有的一切,無論是否微不足道。
第二天,肖岩乘坐飛行器返回夏爾。這裡的生活依舊,巨大的全息廣告屏幕,談笑風生的普通市民,不斷越過頭頂的磁懸浮車,這裡繁華而喧鬨,仿佛肖岩所經曆的一切不過一場恐怖電影。
海茵和簡走在通道中,他們去向高登少將的辦公室複命。
肖岩跟在他們的身後。
當他們進入辦公室時,聯絡官卻將肖岩攔在了門外,“高登少將想要單獨和你談一談。”
海茵頭也不回地邁入了辦公室,簡回頭向肖岩眨了眨眼睛。
比起第一次見到高登少將的忐忑,這一次肖岩平靜許多。
半個小時之後,海茵與簡走了出來,聯絡官向肖岩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與海茵擦肩而過的一瞬,肖岩感受著對方的發絲隨著步伐輕微地揚起,心跳斐然。
海茵的背影越來越遠,沒有任何側目哪怕回頭的跡象。肖岩第一次覺得自己傻的好笑。
高登少將的辦公桌前是一個茶杯,茶水已經沒有了溫度。他背對著肖岩,腰脊輕輕抵著辦公桌。
“老實說,你讓我大吃一驚,肖岩。”
“能活著回到夏爾,我自己也很吃驚。”
高登少將低笑了一聲,終於轉過身來,他很仔細地看著肖岩的眼睛。
“你和離開夏爾的時候不一樣了。果然,讓你去執行這個任務雖然冒險,但卻是正確的選擇。”
不同?我的不同在哪裡?
肖岩沒有問出來,隻是用狐疑的目光望著對方。
“你比從前更加沉穩了。你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要做什麼,也知道自己的方向。”
“是的,這個任務讓我徹底見識到外麵的世界有多殘酷。也許我會永遠縮在夏爾裡。”
高登少將搖了搖頭,低頭手指輕輕點在被子的邊緣,“像你這樣的人,天生向往自由。而你心裡很清楚明白地知道,夏爾絕不是人類溫暖的避風港。某一天,某一刻,頭頂虛假的天空會墜落。你一定會覺得我很殘忍,明明知道潮湧組織的陰謀卻仍然讓伯頓上校還有沃利斯中校帶著他們的部隊去送死。但每一次通往自由的道路都是鮮血淋漓的。當你有夢想,就要承擔代價。”
肖岩盯著高登少將,良久,開口問:“我從潮湧的基地帶回來的信息,是否值得這些鮮血?”
“當然值得。它讓夏爾對彗星病毒的研究邁入了新的階段。”
“這樣就好。”肖岩壓抑著眼睛裡的酸楚。
“你研究出的標記病毒也因為這個任務而揚名了。中央科學院表示會以你的名字來命名這個病毒。”
“不,我希望這個病毒的名字是雪倫。被刻在中央廣場的紀念碑上有幾個人會真正去看雪倫的名字?我要每一個研究標記病毒的人將這個名字放在心裡。”肖岩十分認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