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要知道剛才的那幾下,對於其他特種兵都是求之不得的經驗。”
肖岩承認自己心中的驚訝,他本以為海茵應該會經常指點其他的特種兵,但是溫恩的表情告訴他不要懷疑海茵對其他人的疏離。
他必須勇敢地邁進一步。至少能站在同樣的角度來看待還有理解海茵對自己的指點。
那天夜晚,肖岩坐在研究室裡,他並沒有進入模擬係統,而是在手中把玩著一瓶溶液。
這瓶溶液,是他從第一次接觸病毒學到經曆過無數次與喪屍交鋒甚至於無數次對X病毒進行剖析之後的結晶。它不是最完美的,它甚至隻是另一個探索的開端而已,一直以來肖岩不斷懷疑,但此刻他有了必須前進的勇氣。
仿佛下定了決心,肖岩將溶液置入注射槍,戴上傳感裝置,走向訓練室。
兩名特種兵跟隨在他的身後,這一次,肖岩讓他們在訓練室門外等候。
將注射槍的槍口頂住自己的大腿,肖岩閉上眼睛,扣下了扳機,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如果失敗門外的特種兵根本來不及救他,可是如果告訴他們自己在做一項危險的實驗,他們一定會阻止他。
睜開眼睛,肖岩的表情堅毅而冰冷,他按下開關,五、六隻喪屍從門裡衝了出來。
他的大腦在那瞬間清晰無比,微小的聲音被成倍放大,握拳時他甚至感覺到血液從心臟流淌至指尖。
他重複著海茵的動作,這些喪屍霎時脆弱無比,肖岩能迅速地折斷它們的四肢,擰下它們的頭顱。
看了看計時器,殺死這六隻喪屍,他隻用了三十六秒,這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速度。
就在他呼出一口氣的刹那,有人猛地將他推到了牆麵上,凶狠到近乎殺戮的氣勢,肖岩全身骨骼幾乎要被嵌入牆體。
冰藍色的眼眸中是極度憤怒的情緒。
“你乾了什麼。”
平述的口吻卻壓抑到極致隨時迸發的語調響起。
肖岩的衣領被揪起,他被對方高高拽起,低下頭來他的視線落入對方沸騰的眼中,仿佛要被殺死一般。
“我……”
“說話。”
儘管沒有赤紅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表情,但麵前的這個男人正處於憤怒之中。
而最不可能產生這樣情緒的卻恰恰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海茵·伯頓。
肖岩睜大了眼睛,喉間卻無法擠出一個字來。
對一切都漠然的海茵此時此刻的憤怒又是因為什麼?
“我……我隻是想試一試……”
“試什麼?X病毒嗎?”
“X病毒?”肖岩看向那些被自己結果的喪屍,這才明白海茵以為自己超乎常人的作戰能力是因為X病毒,當然任何人都會這麼想。
可就算他真的為自己注射了X病毒,海茵為什麼要這樣憤怒?
“你是個研究員,告訴我,接受X病毒之後還剩下多久的壽命。”
“十年。”
“看來你知道答案,卻還是對自己使用這種病毒。在你心裡覺得能殺死喪屍才是唯一光榮的事情嗎?”
他在質問他,在肖岩的記憶力海茵永遠冰冷地用陳述事實的語調說著每一件事,他很少有疑問,哪怕是反問。
海茵眼中冰藍色的鏡麵裡仿佛醞釀著一隻瘋狂的野獸,隨時按捺不住要將肖岩咬碎撕裂。
良久,肖岩才開口問:“你不想我們這些技術兵變得強大起來嗎……以後的任務我就不再給你們添麻煩……遇到危險情況也能自己解決,這樣不好嗎?”
“那些技術兵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