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肖岩他的大腦並沒有停止運轉,隻是他不再思考了。”
“所以要去除這個後綴。”
“海茵!你也曾經是中央科學院的學員!你難道不明白病毒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嗎?它一旦進入人體……就像是人體的一部分!無論是誰製造了這個病毒,他的目的都不是殺死病毒的宿主,所以他的手上一定有抗病毒藥劑!隻有這個東西才能讓肖岩醒過來。失去思考能力並不可怕,而是我們無法估量這種神經元終止會對他的大腦產生怎樣的傷害。所以必須儘快找到病毒製造者。”
“簡·沃利斯。”
艾維爾中將按住額頭,“我在謝裡夫上將哪裡聽到了希緹的報告,簡·沃利斯帶著凱西離開了潮湧組織,他們也成為了潮湧的目標。簡·沃利斯是潮湧組織的首領瓦倫汀最理想的軀殼。我們不會那麼容易找到他。”
海茵驟然轉身。
“你要去哪裡?海茵!”
“刑訊部隊。”
事實上,自從肖岩失去意識之後,希緹就一直不斷回顧著他真個問訊過程。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失誤了,到底是什麼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他承認自己不甘心,因為他至今還記得肖岩帶給他的感覺。他的手指掠過海浪,他逗弄著瓶中的寄居蟹,甚至於他眼中名不見經傳的小野花也有著彆具一格的魅力。從沒有人像肖岩一樣去看這個世界,所有被忽略的一切在他的眼睛裡被無限放大直到你發現原來這是這麼有意思或者這麼美好的事情。
他希望這個年輕的少尉醒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刑訊部隊的武裝士兵被扔了進來,狠狠摔在他的腳下。
希緹起身,無需抬起頭,他也猜到對方是誰。
“伯頓上校。”
摔倒的士兵們紛紛爬起來護衛在希緹的身邊。
“我必須找到簡·沃利斯的所在地。”
“所以你想要審訊女巫克萊爾。但是上一次你刑訊她的大腦傷害了她的神經元,我不認為她有能力接受你第二次刑訊。”
“你來審訊她,不是我。”
希緹低下頭來,手指不斷撫摸著茶杯的邊沿。
“如果從她那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能讓肖岩少尉醒過來?”
“是的。”
希緹不由分說和海茵一道來到了克萊爾的囚室。
“打開點燈光,你們不覺得這裡太暗了嗎。這樣可不利於心理健康。”
希緹優雅地在克萊爾麵前坐下。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對克萊爾進行審訊,每一次在他即將接近答案的時刻,這個女人都會狠厲地殺死他,而他也總在千鈞一發之際退出她的思維。希緹是所有刑訊過克萊爾的人員之中唯一一個神經元未曾受損的。
克萊爾抬起眼睛,看向希緹的目光中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這個家夥雖然不像海茵·伯頓那樣不留餘地,他的狡猾幾番交鋒下來從克萊爾的腦海中抽取的了不少的有用信息。
而刑訊與問訊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進行刑訊時,刑訊專家會在被刑訊的腦海中製造一係列幻覺起到折磨對方心裡的作用。而問訊隻是普通的一問一答,問詢者根據被問詢者自然湧現的記憶來做出判斷,這需要被問詢者的配合才能達到目的。
“我知道你有多討厭我,同樣我也不怎麼喜歡你。你的大腦不是什麼瑰麗美好的地方。不過如果你配合一些,我可以早一點離開你的大腦。”
希緹的副官為克萊爾注射了雙倍的穩定劑,開始進行體征監控。
兩人神經元校準,這一次希緹在克萊爾的思維外沿徘徊了近乎整整半天時間,這讓克萊爾的防備越來越疲憊,而希緹進入克萊爾思維對流層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力。
這是為了在得到有用的信息之前儘量不去破壞克萊爾的意識。
希緹不斷深入,克萊爾果然開始反抗,就在這個時候瓦倫汀的形象出現在克萊爾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