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房間,太過簡潔沒有任何生活氣息,正在趕來的醫療兵讓肖岩意識到這裡是醫療部隊。
而海茵身著軍裝側躺在自己的床邊,摟住肖岩的姿勢仿佛要將他擠進自己的胸膛裡,肖岩的呼吸哽在喉間。
這是個什麼狀況?難道自己又被踩碎了肩膀或者擰斷了手臂?他怎麼覺得自己更像是被撞傷了腦袋?
一位醫療部隊的少校來到肖岩麵前,對他進行了一係列檢查,甚至讓他做了幾道測試題,很顯然肖岩的答案讓他們很滿意。
“這些都是邏輯能力、空間能力還有推理能力的思維測試題,我想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的海茵仍舊側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見對方低垂的眉眼優雅卻絕對富有力度的手指來到自己的麵前,近乎溫柔地掠開他的劉海,肖岩連心跳都死死按捺住,生怕一個不小心,對方會擰斷他的胳膊。
好不容易負責治療肖岩的史蒂文森少校為他講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肖岩仍舊一副茫然的模樣。
“你說……我被簡·沃利斯擄走了?簡·沃利斯是潮湧的臥底?就連凱西也是……”
肖岩整個人怔在原處,他還記得自己和凱西在中央廣場打鬨的情形,隨著對記憶的深入挖掘,肖岩的腦海中閃現出自己坐在某個牆角,內心充滿警戒,而簡·沃利斯端著餐盤來到他的麵前為他注射X病毒的情形,這一切斷斷續續無法銜接,一切碎裂到如同散沙,越是試圖理清思路越是淩亂。
身邊的人傾下身來,單手撐在肖岩的腰側,另一隻手托住肖岩的臉頰,溫熱的呼吸牽引著肖岩的思緒,“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海茵·伯頓……”
就在下一刻,他感覺到對方觸上自己的唇角,舌尖不容拒絕地擠入他的唇縫,一個極為徹底的含吻讓肖岩睜大了眼睛。對方的親吻越來越深,將肖岩的思維席卷得七零八落。腦海中驟然出現自己被狠狠壓在沙發上侵犯的畫麵,激烈的衝撞,瘋狂到幾乎殺了他的進出,恐懼感侵襲,肖岩頓時掙紮了起來。
他捶打著海茵的肩膀,身體自然而然地反應,按住對方的肩膀,抬起雙腿試圖反壓製,但卻被海茵牢牢地按回到床上。
海茵離開了他的嘴唇,看著他的目光與記憶中的目光相似卻又不同。
“為……為什麼……”肖岩張了張嘴,那一刻自己的肩膀被海茵作為借力的落腳點被狠狠踩裂的痛楚湧上心頭,肖岩幾乎縮到床的邊緣,再差一點就要掉下去。
海茵的臉微微側過去,視線的轉移中某種意味似乎要將肖岩的思維切開一般。
“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有多討厭我,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比如在核電站裡不小心蹭了你的嘴唇一下你差點要我的命!比如那次你一腳踩碎我的肩膀!比如你在酒吧裡擰到我的肩膀脫臼!
但肖岩隻是仰著頭,一句話說不出來。
因為他有一種錯覺,海茵的眼中有太多深不可測的東西,脫離了自製內斂的控製,衝垮一切將他吞沒。
“你已經是我的了,記得嗎。”
並非命令式的語調,海茵撐著上半身一點一點靠近肖岩。
腦海中再度翻滾起無數被親吻被占有的畫麵。
而那個瘋狂到失去理智的男人,肖岩怎麼樣也不相信是海茵·伯頓。
他皺起了眉頭,伸手按住自己的腦袋,他有許多記憶的片段,它們零散著相互交織,肖岩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將它們彙聚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