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迷宮,眼前不斷回放著的是自己將海茵送入反應裝置與他告彆的記憶。
他明白自己有多麼地想要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那一刻,他不再是所謂的神話,而是他的歸屬。
海茵與房間內配備的終端連結,掃描分析肖岩的身體情況,實時監控。他的各項體征被海茵所掌握。
肖岩的體溫越來越高,海茵小心地起身,將肖岩放在枕頭上。他打開儲物櫃,將營養劑取出,熟練地注射入肖岩的體內。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整個夜晚,肖岩耗儘了海茵房間裡所有儲備的營養劑。
清晨時分,當麗芙帶著大量的營養劑來到海茵房門前時,她有些擔心地望著自己的長官。
“頭兒……我知道肖岩現在接受了X病毒,你覺得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傷害到他……但是……”
“他需要能量。”海茵沒有給麗芙多餘的解釋,將所有營養劑推入房門,麗芙被隔絕在滑門之外。
接連三天,肖岩少校都沒有回到自己的研究室,當然他的請假理由十分牽強,那就是他需要時間“冥想”,替他發出請假申請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伯頓上校。
洛赫與瑞茨在通道裡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令勞倫不安。
“哦,肖岩少校需要‘冥想’啊?”瑞茨不正經地朝洛赫眨了眨眼睛。
勞倫就是再蠢也明白“冥想”一定有其他的含義。
洛赫依舊半睜著眼睛,良久才說出一句話:“或者我們應該進行一個研究——伯頓上校的持久性。”
勞倫不解地小聲問:“肖岩那家夥一定是偷懶,現在正在什麼地方喝著啤酒看脫衣舞呢!他的冥想關伯頓上校什麼事?”
瑞茨回過頭來,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著勞倫,“肖岩少校這輩子都沒機會喝著啤酒看脫衣舞了,而且隻有伯頓上校能令他連續幾日‘冥想’不出門。”
“什麼?”勞倫歪過腦袋,還在消化其中的因果關係。
洛赫一把拽過瑞茨的後衣領,“走吧,彆教壞小孩子。我請你喝啤酒看脫衣舞。”
“狗屁!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放開我!”
就這樣,瑞茨和洛赫消失在通道的儘頭。
此時的肖岩全身被汗透了,他的體溫仍舊徘徊在較高的溫度。
海茵在浴缸裡放上冷水,將肖岩的研究員白色外掛脫下來,除去他貼身穿著的衣物,將他抱起,緩緩送入浴缸中。
“嗯……”
高熱被緩解的舒適感令肖岩發出呢喃聲。
海茵仍舊時不時地為他補充營養劑。
他的大腦仍舊重複著與海茵離彆的時刻,每一次轉身離去都是心臟被割裂的痛苦。他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於是扣住浴缸的邊緣。X病毒賦予他的力量令浴缸被捏出細微的縫隙,海茵不由分說反扣住他的手腕,側身躺入冰涼的水中,將肖岩緊緊抱住。
“我就在這裡,就在你的身邊。”海茵覆在肖岩的耳畔輕聲道。
仿佛身邊的人是他力量的來源,肖岩不再尋找支撐,而是下意識側過身來,緊緊抱住海茵的身體。以至於海茵的骨頭發出“咯咯”的聲響,不斷重複著碎裂與修複的過程。
他不曾皺起自己的眉頭,不曾掰開肖岩的手,由始至終極為包容地抱著他,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天夜晚,肖岩的高熱逐漸退落,呼吸正平複,混沌的大腦清明起來。
略微睜開眼睛,他看見的是海茵的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