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有你,簡·沃利斯確定你一定能做到。”
肖岩低著頭,越發用力地握緊病毒樣本。
海茵傾下身來,在肖岩的額頭上落下意味深長的親吻,那一刻的柔軟令肖岩下意識閉上眼睛留戀起海茵的觸感。
“肖岩,在真實的戰鬥中,有一條特種兵之間的作戰法則,我希望你牢牢記住。”
“什麼?”
“絕不回頭。越是重要的任務,就越是要做到這一點。特彆是當你肩上的責任比其他人都重要的時候,你就更加不能回頭。”海茵的手掌用力地托住肖岩的腦袋,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仿佛隻是為了確定肖岩是否聽懂了他的話。
驟然間,肖岩想起了為了掩護他衝入主控室而獨自與多個潮湧殺手廝殺的瑪亞,以及因為病毒加速劑衰竭而死的雪倫。那時候的自己在這群特種兵中明明是最為脆弱的,可他們卻不遺餘力甚至犧牲自己隻為了讓肖岩達到目的。這一切聽起來崇高,但對於最後那個完成任務的“英雄”而言,殘酷至極。
“如果你回頭了,所有犧牲都將白費。而你也不可能挽回他們的犧牲。你的眼中隻有任務,所有的悲痛都必須留在任務完成之後。”
“我做不到。”肖岩惶恐了起來,他太了解這個男人,一旦他決定了的事情將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和簡·沃利斯都能做到的事情,你當然也能做到。完成凱西未完成的研究,我們要讓這個任務萬無一失。”海茵的目光仍舊毫無動搖,“你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因為我有自信,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仍然會在你的身邊。”
肖岩的目光緩緩堅定起來,“簡總擔心我們會失敗。好吧,我會如他所願製作出這個病毒,但我不會給他使用它的機會。”
當瑞茨與洛赫全心投入研究中不到三天,一條消息打亂了所有部署。那就是瓦倫丁·希恩竟然發現了簡的所在,派出大批殺手襲擊了簡所隱匿的某座小島,傑瑞為了幫助簡和凱西逃走,被這些殺手所俘,而瓦倫丁向所有通信頻率發出信息,將傑瑞的大腦取了出來,並告訴簡一個地址。
“我最親愛的孩子——簡,儘管你的叛逆期讓我十分頭疼,但我仍舊期待著你回到我的身邊。”屏幕上的瓦倫丁敲了敲儲存傑瑞大腦的透明器皿,唇上的笑容斯文優雅,令人完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極度殘忍而自我的家夥,“如果你一直不肯回來,傑瑞將會十分辛苦地一直一直思考下去。”
肖岩與沈冰在控製室裡接收到這段視頻,連結傑瑞大腦的終端數據臨近大腦崩潰的峰值,肖岩可以想象此刻的傑瑞是多麼痛苦,期待解脫。
他閉上眼睛,他曾經無數次想象這種痛苦,而每一次想象都充滿恐懼。
“瓦倫丁·希恩果真是個瘋子。”肖岩握緊了拳頭,儘管肖岩對傑瑞沒有任何好感,這家夥畢竟曾經參與過虜劫自己的行動,但肖岩知道傑瑞對於簡的意義,自從克萊爾死後,任何一個家人的離去對於簡來說都是穿刺而過難以愈合的傷痛。
“瓦倫丁又一次走到了我們前麵。”沈冰調出瓦倫丁所透露出的那個坐標,發現竟然是在南極,並且距離當初夏爾的南極基地十分接近,“現在我隻希望簡·沃利斯能沉得住氣。等到我們準備好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主控室的門,抱著胳膊揚起笑臉。
“很抱歉,沈冰上校,我必須去到那個地方,越快越好。”
肖岩與沈冰齊齊回頭,看見簡無所謂地笑著,來到辦公桌前一躍坐了上去,目光落在肖岩的身上,“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萬全的準備。情勢在變化,你的大腦比所有的一切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