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一縷縷邪道之力,如若一條條邪惡之狼,霸道詭異。
但,隨著乾癟小世界中的極致寒冷氣息湧現,這一瞬,霸道不存,詭異不複。
它們可以在蕭逸體內亂竄,霸道地‘同化’裡麵一切東西。
但,它們不知道的是,它們踏入的,還有一片絕對的冰雪禁地。
它們的亂竄,僅僅是喚醒了一頭饑餓的,且比它們更為霸道的存在。
“冰鸞劍。”蕭逸一瞬間反應了過來。
心神,已恢複清明。
他甚至沒有做任何動作,隻是單純地內視著,看著。
那一縷縷邪力,被強行吸攝入乾癟小世界後,轉瞬便被冰鸞劍吸收個乾淨。
鏘…
冰鸞劍的劍身,震顫不停。
劍音,帶著冷意,席卷整個乾癟小世界。
那,似乎是喜悅之音。
但,又似乎是不滿的抗議之音。
這種抗議,顯然是對蕭逸發出。
那種不滿,顯然也是針對蕭逸。
那極致的吸收速度,似是在怕蕭逸這個主人,又將它到嘴的食物,搶了去。
那種不滿,似是在敘說著昨日那大團到嘴的魂力,生生被蕭逸轟出了體外。
蕭逸撇撇嘴,看了眼手中金光舍利。
金光舍利上,黑氣不斷湧現,卻也不斷進入蕭逸體內後,被瞬間吸收。
原本肆虐在蕭逸體內各處的邪力,早便被冰鸞劍吸收殆儘。
現今,冰鸞劍打上了這顆金光舍利的主意。
任憑金光舍利中的邪道之力再多,冰鸞劍,仍舊如若一個無底洞,源源不斷地吸個不停。
蕭逸見狀,輕笑一聲,又搖了搖頭。
他體內的兩大武魂,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吃。
不過,現今被吃的是這些邪道之力,蕭逸壓根不在乎。
“吸吧,給我使勁吸,全給你。”蕭逸自語一聲。
蕭逸笑笑,心頭,則是一陣心有餘悸。
虧得冰鸞劍能吸收這些邪道之力,否則,他現今恐怕不再是個麵容可怕的怪人,而是一個真正嗜血的怪物了。
任何武道,都會對武者造成影響。
如劍道武者,多是桀驁之輩,孤傲之身,乃至有些偏執。
火道武者,多是性格暴躁,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人。
水道武者,多是性格綿柔,但有時也會如怒江暴走,一發不可收拾。
各種武道中,越是強,越是頂尖的武道,這種影響就越大。
這時,便要看武者心神,以及道心的強弱了。
若不能堅守道心,心魔便生。
若道心足夠堅固,便能壓下這些影響,當然,多少還會有些許影響,隻是已經不足以動搖武者內心與心神了,故幾乎可以忽略。
但唯獨邪道,最是霸道詭異,那種‘吞噬’,會將道心直接‘吞噬’‘同化’,根本無法抵擋。
邪道,便也造就了那些邪修。
邪修對力量的追求,隻剩瘋狂與不惜一切代價。
不能說他們心智沒了,隻能說,他們的心智,已然化作了如若邪道一樣的性質。
這,便是邪修與邪道受所有人唾棄的原因。
這世間,本無正邪與否,隻在於人心。
若非說有,那便僅剩邪道。
因為,在入邪道的那一刻,人心,便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