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總殿主,麵露怒色。
來他天機總殿,尋他天機總殿下一任接班人的麻煩?
魂殿總殿主,則臉色平淡中,皺了一絲眉頭,看了眼屠千秋,“人屠?”
“參見兩位總殿主。”屠千秋,對著二人行了一禮。
作為黑魔殿的傳奇殿主,他自然認得魂殿、天機殿兩位總殿主。
“不必來這一套。”天機總殿主,絲毫沒有悅色。
“在我動怒前,滾。”
屠千秋不為所動,挺直了身,臉色憤怒,“可這蕭尋,殺了我座下唯一的弟子驚蟄劍。”
“我必須來討個公道。”
屠千秋,拱了拱手,麵容中,憤怒又帶著倨傲。
“老夫,入黑魔殿以來,至今已有二千餘年。”
“老夫雖不是天機、魂殿二殿的武者,但三殿聯盟,老夫完成過的三殿任務,不計其數。”
“多少凶名赫赫的凶徒,多少膽敢挑釁三殿威嚴的惡賊,多少陰險狡詐的背叛者,多少手段殘忍狠辣的邪修。”
“老夫這雙手,沾滿了這些敵人之血。”
“若是兩位總殿主,覺得老夫這二千餘年無數次的出生入死,無數次的功績,都抵不過這蕭尋的區區天賦的話。”
“兩位總殿主,非要為了保這個小子而對我出手的話。”
“我,也餓無話可說。”
話音落下,屠千秋,再度恢複了不善與冰冷的目光,直視蕭逸。
魂殿總殿主,眯了眯眼,並未說話。
屠千秋,能有人屠之稱,又是黑魔殿傳奇殿主之一,自是不難想象他的功績之深。
亦不難想象他為了三殿,掃除了多少敵人,沾滿了多少鮮血。
天機總殿主,放緩了語氣,皺起了眉頭。
“數月前,蕭尋一路擊殺各位主殿主之事,早已一清二楚。”
“金鐵聖皇,與邪修無異。”
“金鵬殿主等人,狼狽互持,即便他是我天機殿中人,老夫亦未姑息。”
“驚蟄劍,雖未參與這些事,也與這些人並無太大乾係。”
“但他為了一己私利,便要殘殺袍澤,本就是死得其所。”
“如今,你作為他的師尊,亦要如此?”
天機總殿主,負著手,“屠千秋,你確實功績累累。”
“但你如今所為,又與你所曾經擊殺的那些膽敢挑釁三殿威嚴之人,有何區彆?”
“又與你所曾經厭惡過的那些背叛者,何異?”
“你能成為傳奇殿主,自是知曉三殿鐵規是什麼。”
“如今,你也要觸這些鐵規,也要違逆心中信仰,乃至殘殺袍澤?”
天機總殿主邊說著,眼中,掠過一道微不可察的精光。
這個老家夥,確實是個精明至極之人。
一番話語,更是密不透風。
屠千秋,果然遲疑了起來。
但這抹遲疑,並未持續多久。
“這個公道,老夫必須討。”
“即便因此而被逐出黑魔殿,乃至被昔日執法隊袍澤追殺,也必須如此。”
“還請兩位總殿主成全。”
屠千秋,重重地行了一禮。
天機總殿主,皺起了眉頭。
屠千秋,再度看向蕭逸,“蕭尋,素聞你膽大包天,心狠手辣。”
“老夫這一戰,你可敢接?”
“老夫亦不欺你。”
“說吧,你現今是何修為?老夫會將實力壓製到與你同一層次。”
邊說著,屠千秋眼中,閃過一道狡黠。
顯然,這不過是最簡單的激將法。
而在他看來,這等傲氣過人的天驕,一定會忍不住這等挑釁。
果然。
蕭逸聳聳肩,淡漠地回答了一聲,“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