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蕭逸曾懷疑過自己便是魂帝。
畢竟,他對自己的冰鸞劍,足夠有信心。
但現今看來,顯然不是。
這一代的魂帝,已然隕落了。
而他現在可活得好好的。
看來,前些天破十八洞府時,不時聽到那句‘謝過冕下’,乃是那些邪靈,在對弑神劍所說。
應該是那些邪靈,從弑神劍上,嗅到了第一代魂帝的氣息罷了。
“魂帝,僅是這麼簡單的意義?”蕭逸問道。
既然現今問了,蕭逸也略感興趣,便乾脆問個詳儘了。
“當然不是。”魂殿總殿主搖了搖頭。
“魂帝,因最強武魂,而成為魂帝。”
“而武魂,又是天地規則所化,天地所生。”
“故,準確來說,乃是這片天地,誕生了魂帝。”
蕭逸聞言,笑笑,“這片天地,竟然誕生出一個能與他平視的存在?”
魂殿總殿主再次搖了搖頭,“那非天地所願。”
“隻能說,天地之中,早有定數。”
“輪回易轉,世間變幻,一切都在天地規則的流動中而進行著。”
“你可以說這天,沒有思想,但也可以說,它確實擁有。”
“但一切天地規則的運轉,它都在忠實地執行著。”
魂殿總殿主,驀地歎了口氣,道,“這天,越是波詭雲譎,越是變幻莫測,魂帝,便越容易誕生。”
“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是沒有理由的。”
“也沒有什麼是平白無故的。”
“這片天地之內,越是動蕩不堪,越是岌岌可危,便越會誕生出一位可與之抗衡的存在,也便是魂帝。”
“天地莫測,天意難測,但又天地生生不息,便是這個道理。”
“每一個世代,不一定會有魂帝;但隻要誕生出魂帝的世代,便必是最為凶險的世代。”
“魂帝,便是這片天地為了對抗這些危機,而誕生出。”
魂殿總殿主,驀地咬了咬牙,“這天,快要變了。”
“所以,我們這些老家夥,都不得不急著尋找下一代的承襲之人。”
“而你,便是老夫認可的,承襲魂殿的最合適者。”
“這天,要變了?”蕭逸皺了皺眉。
“不錯。”魂殿總殿主臉色愈發凝重。
“這一代天驕妖孽,被譽為最妖孽的一代,也誕生出了最妖孽的魂帝。”
“也便證明著,這天,要麼不變,一變,便很可能是這無數個世代來,最可怕的一次。”
“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未必有把握。”
“哪怕是那些隱世家族、勢力,真正有本事看出這天地不妥之處的人,也都開始急了。”
“最可怕的一次?”蕭逸心頭一驚,“會是什麼危機?”
“不知。”魂殿總殿主搖了搖頭。
“所謂天意難測,便是如此。”
“但,這危機的存在,能讓這片天變幻得如此莫名,絕不尋常。”
“老夫也說不準。”
“還有多久?”蕭逸沉聲追問道。
他來中域的目的,一個都還未完成。
他絕不願意見到任何意外。
若這危機,連這一個個總殿主,乃至那些所謂的世外高人,都為之色變,那他蕭逸,這點兒微末實力,也絕應付不了什麼。
蕭逸,絕不願意看到如此。
如他之前與天機總殿主所說,他,有他想守護的人。
魂殿總殿主,再次搖了搖頭,“我說了,天意難測,天地莫名,誰也說不準。”
“但這些天來,我們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當然。”魂殿總殿主收起了臉上的凝重,道,“這些不是你現今該想的事。”
“這天塌下來了,由我們這些老家夥頂著。”
“即便拚了這條命,也會為你們年輕一代爭取足夠的時間。”
“而最重要的是,這危機,我們未必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