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族地,大堂內。
四大護法分坐兩席。
即便是夏家族長夏遺風,都隻坐於右邊首席,之後是冰護法、南宮護法,以及冰皇宮九大長老。
左邊首席,自是陸龍,隨後是冰暴劍閣九大護法。
至於正中首席,此刻坐著的,竟隻是一個年輕人。
而在場,一個個修為高深,氣息滔天的老人,卻無一人有半分不滿,半分異狀。
看向首席處的年輕人,目光唯恭謹之色。
年輕人,自是蕭逸。
大堂中央,則是已被封了一身修為的陸遙三人。
兩邊席位之後,則是站立著的兩大勢力年輕一輩。
年輕一輩,倒是神色各異。
其中明顯可以看到,唯夏一鳴一人,麵露恭敬之色,冷酷的麵容上甚至帶著幾分感激。
“陸遙。”此時,南宮護法冷喝一聲,“你勾結至尊樓殺手之事,還不速速交待清楚?”
“還交待些什麼?”陸遙此刻倒是怡然不懼,挺直了身軀。
“成王敗寇,我以為算計了蕭逸這惡賊,不曾想蕭逸惡賊比我更加狡猾,反一直在算計我。”
“混賬,還敢口出狂言?”冰護法麵露怒色,作勢便要暴起。
夏遺風擺擺手,“冰護法勿急,陸遙三人死罪難逃,在這之前讓他們交待清楚先。”
“夏遺風,你不必假惺惺。”陸遙冷笑一聲,“我們既知今日必死無疑,便也不會多說什麼。”
“要殺要剮,隨你們。”
陸遙三人,一副今日必死,不會再多言的模樣。
一直沉默的陸龍,臉色變得冰冷莫名,“至今還不知悔改?我陸家怎地出了你們三個這等孽障?”
“如今如實交待,老夫可保你們一具全屍。”
“全屍?”陸遙愈發冷笑,“族長,以往你向來護短,從不會讓外人欺我們陸家一脈。”
“今日,倒是為了一個外人,竟要殺陸家三個年輕妖孽。”
“宮主不是外人。”陸龍嗬斥一聲,“自宮主得了師祖傳承那一刻起,便是我們劍閣閣主,是我陸家一脈需得誓死保護之人。”
“放屁,這憑什麼?”陸遙的冷笑,化作暴怒。
“為何陸家非得是冰尊一脈?為何陸家不能隻單純是個家族?當年先祖自己做的愚蠢決定,自己自以為的愚蠢使命,為何要加諸在陸家後代之上?”
“我陸家,我陸遙,為何要聽一個外人的命令?這蕭逸惡賊不配。”
一旁,夏滄瀾嗤笑一聲,“死到臨頭,還要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
“宮主他未得冰尊傳承,未來冰皇宮之時,你就已經開始與至尊樓殺手勾結,方有了你要暗中殺害淩霜丫頭之事。”
“一切和宮主有何乾係?這不過是你為自己的野心尋一個借口罷了。”
“說到重點了。”夏遺風語氣冰冷,“陸遙,你為何要陷害宮主?特彆是之前宮主已暗中離開冰皇宮,你還要重傷陸淩雪嫁禍宮主?”
“你說呢?”陸遙不屑冷笑,“若非蕭逸這惡賊多管閒事,陸淩霜如今已經死了,我的計劃也早已完成。”
“先是壞我大事,後又得了冰尊傳承,被族長和一眾長老奉為劍閣閣主。”
“從那一刻起,我便要他死。”
“至於之後,哼,那便要怪族長了。”陸遙冷眼盯著陸龍。
“蕭逸這惡賊那時明明已身敗名裂,明明已被冠上采花賊的不堪名聲,根本不配當我們冰暴劍閣的閣主。”
“可族長你做了些什麼?”
“蕭逸惡賊,如此欺辱我們陸家最出色的年輕妖孽,毀其清白,損其名節,你卻還對他心存希冀,竟然打算將陸淩霜嫁給他,以了結此事?”
“等他娶了陸淩霜,你便會讓他風風光光地再度當我們冰暴劍閣的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