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獸手都奈何不得嗎?”蕭逸皺著眉。
從八龍焚火爐內得的這雙獸手和手腳,事實上一直都讓他感到震驚。
論鋒利和爆發,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或者說,不知道其極限在哪裡。
但他確定,這些尖刺還有獸手上的爪子,足以輕鬆穿透一個九萬道強者的身體。
他甚至用這雙獸手,輕鬆將一把上品巔峰聖器捏成了碎鐵,而且輕鬆無比。
而論及堅硬的話,這更加誇張。
他還沒見過有什麼東西能在這雙獸手上留下什麼痕跡,更彆說打破了。
連剛才伽羅妖尊的全力一掌,都未能傷及這雙獸手,頂多就是傳來重力讓蕭逸感到疼痛。
如果真要對比的話。
就像是冰鸞劍,其無堅不摧,還從未見有什麼東西能抵得住它的鋒利,但其劍身上,有著一絲微弱的裂縫。
而獸手獸腳,則是無物可破,從未見有什麼東西能將它破損,但其爪子雖鋒利,卻還達不到最鋒利的層次。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蕭逸暗暗想著。
想起這獸手獸腳,他又猛地想起來自己的種種疑惑。
他到現在為止,不說以前就是經驗豐富的獵妖師,現在又直接深入妖域見識了無數妖獸,可他仍舊沒能認出這些獸手獸腳到底來自什麼妖獸。
另外便是,到底是怎樣強大的妖獸,已然身死,還要被分屍外加各存封印,徹底封印在這八龍焚火爐內?
蕭逸搖了搖頭,暫時不多想,再度看回這山壁。
獸手獸腳,並未能奈何這些山壁。
但蕭逸確信,以冰鸞劍的鋒利,絕對能如切豆腐一般切開這些山壁。
可是,凝聚武魂需要元力,他現今根本做不到。
他的一身實力又儘失,想飛回裂縫上方也做不到。
還有自己的這一身傷勢,爬也爬不出去…
“呼。”蕭逸呼出一口氣,敲了敲腦袋,有些懊惱。
換了彆人,身處這些絕地,周遭黑暗如若深淵,逃生無門,隻能絕望等死,怕是早就急不可耐,乃至驚慌失措。
但他蕭逸,僅僅是些許懊惱。
或許,是這些所謂的九死一生,他經曆得太多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臨危不亂,這種異於常人的神經和反應,絕不是彆的任何武者所擁有的。
“誰?”忽然,蕭逸眼眸一冷,猛地回頭。
身後,隻是黑暗一片,並無異狀。
“錯覺嗎?”蕭逸眯著眼。
剛才那一瞬,他明顯感覺到背後一陣毛骨悚然般的發寒,似乎,背後黑暗中正有一雙陰寒的眼睛在細細凝視著他。
蕭逸收回了目光,驀地盤膝坐下。
手掌,搭在山壁上,閉目細細感受著,感受著山壁上的厚重與堅固。
感知,則外放在自己身邊數米範圍。
無論如何,這裡是一處絕地,他自然不可能不謹慎。
而他現今坐下,原因隻在於這裡的山壁忽然讓他有所頓悟。
這種頓悟,屬於武者一種常見卻也罕有的機緣。
這種機緣,時常能遇到,但也可能大半輩子乃至一輩子都遇不到。
所謂機緣,便是機會來了,緣分到了,而自己把握住了。
一個時辰後。
蕭逸手中一粒粒沙子凝聚。
“原來如此。”蕭逸猛地睜開了眼眸,眼眸中儘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