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嫁禍?”
狂獅妖尊驀地臉色恍然,“我懂了。”
“你小子的意思是,根本就是這兩個鳥人在故意害你。”
“不止想殺你,還給你栽了這一身莫須有的罪名。”
蕭逸點了點頭,冷聲道,“兩個時辰前,我初回妖域,本是莫名其妙。”
“現在,倒是全明白過來了。”
紫宸妖尊冷笑,“我們要殺你也就罷了,那一眾人族奴隸現今可是在妖域之外活得好好的。”
“這你能抵賴?”
“簡單。”蕭逸不屑冷笑,“我這個本該前往祖龍禁地的人祭日第一,若是無緣無故失蹤了,妖君會徹查,狂獅妖尊也會查個究竟。”
“而若是被查出,青月妖尊與伽羅妖尊,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將我擊殺,你們兩個鳥人定會受妖君與狂獅妖尊的報複。”
“狂獅妖尊自不必多說,屢屢護我。”
“而妖君,則授予我森羅妖王稱號;按妖域法度,若擊殺六衡妖王,便視作挑釁妖君。”
“你們兩個鳥人,沒那膽子吧。”
“所以。”蕭逸冷聲道,“你們算好了時間,欲要聯手將我擊殺。”
“再後來,為防報複,把我的人族奴隸全給放跑了,也全推到我身上。”
“屆時,我死無對證,你們兩個鳥人也推得一乾二淨。”
蕭逸的語氣,冰冷至極,同時,又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似極了一個遭受陷害,大難不死的年輕小子,如今回來拆穿一切陰謀。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
隻是,周遭的目光,仍舊冰冷,仍舊殺意凜然。
除卻狂獅妖尊外,各位妖尊以及六衡妖君的目光,幾無多少變化。
伽羅妖尊冷笑道,“小子,此事是我和青月老妖尊親身經曆,幾位妖主和一眾紫宸護衛也能作證。”
“此事,你真當你能賴得掉?”
莽星妖尊笑笑,“素聞那位蕭逸殿主膽識過人,有勇有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千鈞妖尊冷笑,“嗬嗬,明明已是鐵證如山,身份敗露,卻還能鎮定自若,反倒打一耙,牙尖嘴利,確實厲害。”
白魄妖尊冷笑道,“收起你那些能言善辯吧,沒人會相信兩大妖尊會誣陷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
“何為作證?”蕭逸冷笑,“押解隊伍,全是紫宸一族、青月一族和伽羅一族的人。”
“自己人給自己作證,這話倒是虧得你們說得出口。”
蕭逸掃視周遭,“至於會不會誣陷我,嗬。”
“幾位妖尊,與我本就有仇怨。”
“伽羅妖尊,更是為了殺我,屢次絞儘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這還叫不會誣陷我?”
“你們一個個老東西有病吧。”
蕭逸一如以往,張狂囂張。
“你放肆。”周遭妖主冷喝一聲。
“哼。”狂獅妖尊冷哼一聲,“老夫倒覺得離這小子沒有說謊。”
“你。”狂獅妖尊指著伽羅妖尊,“你這鳥人,出了名的狠辣。”
“三番四次想殺離這小子,兩次潛入我古獅聖地,你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你。”狂獅妖尊指著青月妖尊,“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時常嘴上一套,背地裡一套。”
“至於你。”狂獅妖尊指著紫宸妖尊的鼻子,“整天裝深沉,一肚子壞水,陰謀詭計多的是。”
“你們三人合夥,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按我說,你們是早知既與離這小子結下大仇,而離這小子又是個記仇的家夥,偏偏還天賦卓絕。”
“假以時日,這小子成長起來,定會尋你們麻煩。”
“而他又偏偏被妖君授予了最強妖王稱號,你們將再無法奈何他。”
“所以,你們故意陷害,還栽贓嫁禍,鏟除這心頭大患。”
周遭妖尊,齊齊臉龐一抽。
紫宸妖尊、青月妖尊和伽羅妖尊,則同時臉色發黑。
青月妖尊冷聲道,“狂獅老妖尊,今日是又打算耍橫了?”
狂獅妖尊負起手,冷笑道,“老夫隻是不想讓你們陰謀得逞。”
白魄妖尊、莽星妖尊等,則皺眉道,“狂獅老妖尊,還是不要隻聽片麵之詞,獨斷獨行的好。”
“此事,明眼人都能看個明白。”
狂獅妖尊冷視一眾妖尊,“你們還不是隻聽這三個鳥人的片麵之詞?”
“哦,他們說是就是?”
紫宸妖尊打斷道,“狂獅老妖尊不必耍橫。”
“事實真相,很輕易便能得到。”
紫宸妖尊直視蕭逸,“摘下這小子的麵具便是。”
“屆時,一切水落石出。”
伽羅妖尊冷笑一聲,“小子,你也彆廢話,有本事直接摘下麵具。”
蕭逸眼眸一眯,“又要舊事重提,故技重施?”
“我說了,我不會摘。”
“之前不會,今日同樣不會。”
“怎麼,不敢?”青月妖尊戲謔冷笑。
“小子,摘下來。”狂獅妖尊皺眉道,“讓這群家夥心服口服,之後,老夫替你討回公道。”
蕭逸搖了搖頭,“我說過的事,從來不會改變。”
狂獅妖尊霎時臉色難看,“你非要如此犟?”
這時,六衡妖君眼中冷光,已然飆升到極致,“給我拿下。”
嗖…嗖…嗖…嗖…
空氣中,六道身影出現得無聲無息。
六道流光,以驚人速度襲向蕭逸。
“好快。”蕭逸眼眸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