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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們不會。”蕭逸穩下心神,搖了搖頭。
“我信你們。”
洛前輩冷笑道,“可,連我自己都未必敢信自己。”
嗖…嗖…嗖…嗖…嗖…
這時,一道道身影憑空而現。
一位位總殿主,聚集在天機殿議事廳。
“怎麼了?”魂殿總殿主疑惑看向洛前輩,“老遠便感知到你氣息波動。”
“原以為發生了何等大事,連你都這般難穩心境。”
“沒想到竟是你在對這小子大吼大叫。”
“哼。”洛前輩冷哼一聲,“這小子現在精了,知道反過來算計我們了。”
“他竟來天機這問那邊的事。”
“他想的倒好,明知道我們八人中,唯天機最好騙,看似精明,實則一下子就能誆過去。”
“隨便施些苦肉計,或是討些感情之事,一下子就能套天機的話。”
“姓洛的。”天機總殿主冷聲道,“什麼叫老夫最好騙?”
魂殿總殿主搖了搖頭,“天機,他的意思是你在蕭逸小子麵前,最是好騙。”
洛前輩冷聲道,“虧得我趕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蕭逸皺著眉,本以為今日必有收獲,沒想到還是到了這般境地。
蕭逸凝視著八位總殿主,“你們總瞞著我,也不是個事兒。”
“我心頭,疑惑無數。”
“你們非要瞞我,這些天來,我便非要查。”
“你們越是瞞,我便越是查。”
“這些天,我幾乎踏遍了妖域,與所有妖族強者打交道了遍。”
“你們可知道,整整四月,我都經曆了些什麼?都多少次九死一生?”
“我其實可以更好地曆練,我其實可以更簡單地解決麵前諸多麻煩,可我不敢。”
“因疑慮,而不敢。”
“我生怕觸了些什麼禁忌,生怕壞了你們的準備,生怕我自己稍弄出些變數,便讓你們全盤皆變。”
蕭逸臉色難看,“拿東方家的事來說,若我無牽無掛,無任何顧慮,我至於懼他?”
“整整四月,我幾乎寸步難行,隻得亦步亦趨,小心翼翼。”
“修羅總殿主昨日問我,我自不自在,我當然是不自在的。”
“讓我不自在的,不是困境,不是艱險,而是這些無數疑惑。”
“我…”蕭逸認真道,“隻想像以往那般,任他前方何等荊棘,何等困難,皆憑一雙拳頭去一一打破。”
“而不是像現今這般,前方一片迷霧,任我一雙拳頭,卻不知打哪,那比我受最嚴重的傷勢還要讓我感到難受。”
幾位總殿主,皺著眉,臉色複雜。
而更多的,則是冷著臉。
“裝,你繼續裝。”修羅總殿主戲謔笑道。
“我們認識的蕭逸小子,從來不是個願意說這些如若低頭一般的話語的人。”
“你想打感情牌,打錯主意了。”
蕭逸臉色認真,“以往,我蕭逸慣了獨來獨往,從不願意沾染太多牽絆。”
“我不需要彆人照拂,不需要彆人庇護,更加不願意欠半點兒人情。”
“我怕,便怕有朝一日,這些東西反成了我的牽掛,成了我最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