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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此事就這般定了。”蕭逸道。
“嗯。”蘇承點了點頭。
蕭逸道,“你既不是來找我論劍,又無其它事了,便不擾我修煉了吧。”
“我尋個時間,準備妥當了就出發。”
“好。”蘇承拱拱手,“蕭兄,告辭。”
……
蘇承離去。
原地,隻餘蕭逸一人。
拿這一半天魂,他另有作用。
……
夜幕降臨,月明星稀。
蕭逸就這般端坐著,遙望遠方,抬頭看著這無儘蒼穹。
臉上,隻有笑意,那是一種止不住的喜悅笑容。
從蘇承離去後,他獨自一人坐在這裡,一直笑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開心過了。
上一次這般開心,還是從聖月宗帶走了依依。
哢哢哢…
他的拳頭,忽然握得劈啪作響。
臉上笑容,也忽然凝固,化作一抹猙獰。
那抹猙獰,直對蒼穹。
“所有人都待他不公,尤其是你。”
“什麼叫天意如此?什麼叫命運如此?你憑什麼便能斷人一生。”
“你待他不公,如今我奪你三分天魂給他,公道!”
蕭逸冷著臉。
來中域這麼些年了,他從未放棄過修煉藥道。
遠在東域,躺在冰棺裡沉睡的那個老人,便是最重要的原因。
可,便也是隨著自身藥道愈發高深,愈發厲害,他愈加明白那個老人的情況。
藥石無靈四個字,遠遠不足以形容。
那個老人,除卻他當年費儘一切為他保下的完好肉身外,彆的,靈識、生機儘皆隻餘一絲,形同於無。
他愈發知道,任憑他煉藥手段再厲害,也幾乎沒有可能救醒那位老人。
隻有武神之位,擁有改變一切的能力。
但現今,他有了更好的辦法。
不必武神之位。
任何手段、任何天材地寶、任何丹藥,救不了的人,天魂,定能救。
這事,蕭逸百分百可以確定。
上天之魂,便代表了一切。
這三分天魂,便是喚醒老人唯一的辦法。
蕭逸緩緩起身,但那雙冷漠的眼眸,仍舊直視蒼穹。
“魂帝?先不說我不覺得自己是。”
“即便我是,又憑什麼需要你來認可?”
“需你認可,我偏不認可。”
蕭逸冷著臉,就此轉身。
孤傲的身影,漸漸從那月芒揮灑的餘光下,消失在黑夜的無儘黑暗中。
……
翌日,清晨。
蕭逸臉上掛著喜色,負著手,緩緩走下了山崖。
邊走,也在邊思索著。
祖龍洞,他定要再去一趟。
也就是說,他要再入妖域。
事實上,他確實並無把握。
但他沒得選擇。
即便是變天之戰,也不會涉及妖龍老祖,妖龍老祖,隻會龜縮在祖龍禁地之中。
即便現身,也隻會是武道化身,打碎了也不痛不癢。
或許,等妖龍老祖自己隕落,會是最好的選擇?
但,所謂隕落,所謂沒多少時間了,對於這些古老的存在,不,或者說即便是尋常妖尊層次來說,也可能是動輒千百年。
漫長千年、萬年,在他們眼中,恐怕也不過是些許時間。
等妖龍老祖自己大限到來隕落?蕭逸不會等,那位老人,也未必能等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