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牆上,一眾遠離城牆席位的各宗武者,已然被一股莫名的死亡氣息所籠罩。
他們,正一個又一個地詭異倒下。
席位上,各宗武者臉色難看到極點,卻不敢有分毫異動。
以他們的眼力,已然能看到擊殺他們各宗弟子的是一隻隻詭異潛藏的遠古影蛛。
可,那位傳聞中的影荒之主,如今就潛藏在他們身前。
可能就在十數米內,也可能數步之遙,甚至更可能近在咫尺。
若他們單獨出手,哪怕是他們這些頂尖強者也可能置身危機之中。
剛才金火宗主的貿然出手便是例子。
而與此同時,要塞之外的戰鬥,亦也開始漸漸有了幾分不樂觀。
狂荒族係,這一次是真正的拚死強攻,悍不畏死。
狂荒妖族,是九荒中出了名的最凶狂者,且其中多是體型龐大又兼狂野暴躁。
遠遠看去,數百萬如潮妖獸不僅是密密麻麻,駭人無比,更是一頭頭巨獸,狂噬而來。
而反觀八宗防線,雖各宗弟子早已布好合擊之陣,但卻並非各宗精銳齊出。
各宗十萬弟子頂多有大半在防線處,剩下一半皆在要塞之內,本來的打算是防線處若有不怠可即可加派弟子防守,而若戰力足夠守下,這一半武者便可用作調遣。
可如今,卻恰恰給了狂荒與影荒最好的分割點。
要塞之外,狂荒族係拚死強改八宗防線。
要塞之內,影荒族係陰狠而詭異地收割著一條條性命。
偏偏本該鎮守且隨時應變的一眾頂尖強者,如今根本抽不出手,甚至連自己都多有掣肘,不敢妄動。
那始終隱藏在暗處的影荒之主,成了哪怕是各宗宗主都色變的存在。
**宗宗主冷聲道,“再這般下去,不僅防線處死傷慘重,我們要塞內也會相當不妙。”
金火宗主皺眉道,“瓊宇宗主,你們的飄渺之法最是莫測,亦同擅速度,你可能探出影荒之主的位置?”
瓊宇宗主同樣臉色難看,“本宗主早便在全力感知,可這孽畜竟然連我的風道感知都能躲過。”
瓊宇宗主瞥了眼九霄劍君,“九霄劍君向來劍道淩厲,號稱最擅戰鬥,你也沒辦法嗎?”
九霄劍君眯著眼,“本君捕捉不到這孽畜的方位。”
“否則,若他現身,本君輕鬆便能對付他。”
古境宗宗主冷笑一聲,“如此甚好。”
“看看哪位宗主願意以身為餌,誘這孽畜出來吧。”
“否則,再拖下去,我們一乾戰力被拖在此,後果難料。”
“各宗弟子也會在那些影荒孽畜下不斷從暗處襲殺。”
瓊宇宗主冷聲道,“我等各宗宗主、各宗長老,皆是應對此次變天禍患的重要戰力,不容有失。”
“我們損一分,之後變天大戰的勝算便少一分。”
“不如聖月宗聖君當此誘餌吧,反正以你之實力,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也幫不了變天之戰些什麼。”
“你們…”婦人頃刻臉色一變。
長明古君戲謔笑道,“聖君你也不想看你聖月宗武者不斷慘死吧。”
“隻要你出手去對付那些遠古影蛛,影荒之主若敢現身對付你,他必死無疑。”
“至於安危嘛,有九霄劍君與我等一眾強者在,應答可保你無虞。”
婦人冷聲道,“影荒之主是九大荒主之一,又是最擅暗影殺道者,被他盯上,如何可保無虞?”
連各宗宗主都不敢以身犯險,何談她聖君區區君境三重?
這個誘餌,絕對會是有去無回。
“哦對了。”古境宗宗主嗤笑道,“聖君實力有限。”
“即便你想去對付那些遠古影蛛,也未必能奈何,未必能救要塞內的一眾武者,更無法逼出那位影荒之主。”
“倒是你身邊那個小丫頭實力不錯,君境四重巔峰,接近五重修為,比聖君你還強。”
“她這個戰力,恰好可以對付那些遠古影蛛。”
“你們休想。”婦人臉色大變,而後乃是勃然大怒。
遠處蒼穹。
東方太上與狂荒之主的對峙仍在繼續。
二者的氣息,其實已然碰撞得極其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