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處,一記肉眼難視的紅點展露。
下一瞬,紅點中,一股鮮血狂湧噴出。
那,不是紅點,而是他的胸膛已被瞬間洞穿,隻不過速度快得驚人。
“怎…怎麼可能…”狂荒之主看著自己的胸膛,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他那賴以自豪,堅逾神兵的大地金羽,竟被瞬間洞穿,而後又從後背穿出?
狂荒之主身前,正淩空站立著一老嫗。
狂荒之主狼狽的神色中仍舊泛著冷意,“月荒之主,為何…”
妖獸城牆上。
東方太上瞥了眼老嫗,“月荒之主。”
但僅一瞬,東方太上的目光又再度看回那龐然大物。
周遭一眾強者的目光,也幾乎是聚集在那從遠方瞬息而至的這一龐然大物身上。
那,是隻鳥獸,踏著那片巨大血雲。
鳥獸,渾身血色之羽,那高傲的眼眸掃視所過,似便代表了那片地方之生靈湮滅。
巨大的身軀,比金羽暴熊還要巨大幾分。
鳥獸,踏著血雲,如同一位高高在上,掌控世間生靈生殺的神祗。
東方太上終於忍不住道出一聲,“太荒十獸之一,血伽羅。”
話音剛落下,東方太上竟是渾身寒意湧動,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遠方。
老嫗凝視狂荒之主,“奉無月女君之命,取你性命。”
“你狂荒之地不臣服,便隻有死。”
同一時間,九荒邊緣之處,天上地下密布之無數遠古妖族,齊齊躬身跪伏,“參見無月女君。”
包括各大荒主,竟也麵露恐慌與恭謹之色。
要塞城牆上。
眾人同時瞳孔一縮,看真切些,那巨大的血伽羅頭頂上,一位一身血衣的女子,負手而立。
嗖…女子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血伽羅頭上,落到了前方。
冷漠得毫無生氣的目光,掃視在遠處巨大的荒影蛛之上。
“你,可臣服?”同樣是冷漠得毫無生氣的聲音,從女子口中道出。
巨大的荒影蛛,憑空消失。
影荒之主跪伏倒地,“我影荒大地,願臣服無月女君。”
“你…”狂荒之主霎時暴怒,“影荒之主,你說過即便死也不會臣服這怪物。”
影荒之主不語。
嗖…女子,落到了金羽暴熊頭頂。
“你…”女子口中,堪堪吐出一個冷漠音符。
狂荒之主麵露恐慌之色,同樣霎時跪伏,“我狂荒大地也願臣服…”
或許,它並不願意。
但,它那渾身焦灼的身軀,以及胸膛上鮮血直流的傷勢,無不代表著它已經不可能再有戰力。
除卻臣服,它隻有死。
女子冷漠打斷,“你沒有機會。”
狂荒之主頃刻臉色大變,“為什麼?”
“本荒主十數天前便說過願意臣服,你卻非要屠我狂荒大地過半生靈,與本荒主不死不休。”
“本荒主何時冒犯過您?”
女子臉上的冷漠,一瞬間濃鬱到極點,“你麾下小雷君,傷過不該傷的人,這,是你的死罪。”
“你…”狂荒之主眼中陰狠連連,‘死罪’二字已讓它知曉再無回轉之機。
一抹殺意,疾速在狂荒之主眼中縈繞。
在它眼中,這位無月女君也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而且已經離開了身下那頭血伽羅。
以它的實力,暴起殺之,應答不難。
吼…巨大金羽暴熊,瞬間直襲女子而去。
女子,仍隻臉色冷漠,毫無臉色變化,微微抬起手,嘴中吐出一聲冷漠音符,“月罰。”
轟…
天地,轟然色變。
整個天地蒼穹,頃刻血色彌漫。
高空中,一輪血月一閃而過。
嗤…嗤…嗤…嗤…
密集的血色,在高空中閃爍不停。
那是一根根巨大的血色尖刺。
在金羽暴熊來到女子身前之時,那一根根血色利刺已將其渾身穿透。
萬刺穿身,狂荒之主眼中隻來得及泛過一絲不甘,身軀,緩緩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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