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全便宜那臭小子了。”聖君低罵一聲。
“公子待我極好…”依依和聖君口中同時吐出一聲。
隻不過依依的語氣乃是認真和輕柔。
聖君的語氣則是挪揄而帶著幾分怒氣。
“老身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聖君沒好氣地道了聲。
“自當年你離開聖月宗,至那小子帶你回東域,再到後來老身見你,已知你不是處子之身。”
“以你的心性,老身若沒猜錯的話,你第一次經人事定是那小子不由分說便用強的,而且粗魯無比,狀若野獸。”
依依羞赧低下頭,就差沒把腦袋也埋入河水中。
聖君搖頭歎了口氣,“罷了,老身不再說便是,免得你這幾天都得把腦袋埋在水中。”
“老身活了這把年紀,確也不該管你們兩個小家夥的生活瑣事。”
依依抬起頭,問道,“師尊,弟子而今該做什麼?”
聖君回答道,“什麼都不用做,沐浴其中即可。”
“洗儘汙穢,消去雜念,以最好的狀態接受之後聖月先地的聖月先輩力量饋贈。”
依依點了點頭。
……
數個時辰後。
依依百無聊賴般,眨了眨美眸,看著這如畫卷般優美的潺潺流水。
聖君,則皺起了眉頭。
聖君仍舊盤膝坐著,卻是緊緊凝視著依依,暗暗思索著。
“濁月河水流淌而過,輕若無物,未泛漣漪,未有氣息波動。”
“怎麼可能…這代表是濁月河水完全未有發揮功效。”
“未經修煉的孩童入此濁月河沐浴,可有洗經伐髓之神效,頃刻間便鑄造出一副經脈通暢的絕頂天賦之軀。”
“哪怕是修為高深的武者,若受靈識之傷,在此雖無法恢複靈識傷勢,但卻可將靈識上的殘留傷勢洗儘,隻需往後依靠時間慢慢恢複即可。”
“依依這…毫無功效?”
聖君皺眉思索著,忽而伸出手,“多年不曾來,濁月河水有什麼異變不成?”
聖君的手連忙伸入水中。
手落水中一瞬,乳白色的河水流淌而過,頃刻泛起漣漪,泛起縷縷波紋,同時水麵上一層輕濁之氣飄蕩而起。
“不對,有效,河水無異。”聖君鬆了口氣,收回手後,手掌明顯白澤了幾分,散發著純淨氣息。
“但依依你…”聖君剛鬆下的心神,又緊繃起來。
半晌,聖君的緊緊凝視中,泛過濃濃驚色以及濃濃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聖君脫口而出。
依依聞聲,疑惑地看向聖君,“師尊怎麼了?”
聖君未有回答,隻身軀莫名震顫,驚駭地凝視著依依,“你的身軀,完美得彆無雜質。”
“你的心靈,純淨無比。”
“你的靈識,通透無暇。”
“連這天地唯一的神妙之地濁月河,其河水也再無法給你這完美無暇的身軀、心靈、靈識洗滌半分汙穢和雜質,因為你根本沒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聖君一連道了三聲,臉色不可抑製地驚駭著。
依依抬起頭,回答道,“或是弟子而今修為太高,一身身軀早已在修煉中經天地靈氣與天地力量洗滌得足夠強大了。”
“不,不一樣。”聖君脫口而出,“武者修煉,確實會肉身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完美。”
“但,這世間沒有任何武者能渾身毫無汙穢雜質。”
“也包括任何生靈,任何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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