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至當年接你回來,也不過二十載多些。”
“也難怪你對為父有所隔閡,你我父子有所輕疏。”
中年人仍舊負者手,“你是我唯一的子嗣血脈,若無必要,為父當年怎可能舍得將你遙遠之東域。”
“為父是雷族中人,雷祖之直係血脈;你母親,則是遠古雷獸,乃雷衍獸之後代血脈最精純者。”
“你初誕生,便已引得雷淵池內七彩雷霆降臨,偌大雷淵氣息暴走不已。”
“這般態勢,漫長歲月來,也就數十年前人族地盤裡的一個嬰孩誕生之時引動的天地異象比你更強。”
“我們雷族生靈,每每誕生,皆曆凶險,輕者亦是在肆虐雷霆中九死一生;雷族要誕生,定經雷霆洗禮。”
“遠古雷獸,則是天地間的數量永不超五指之數,後代誕生,皆曆更巨大的凶險。”
“你是我們二人的後代,集聚二者之凶險,加之生而天賦可怕,代表著你定將承受遠比曆代雷族生靈更可怕的雷霆之凶。”
“當年請了異荒之主前來幫忙,加上為父,亦無把握保你周全,改不了那天地定數。”
“唯一的機會,便隻剩下東域。”
“東域,是唯一尚留天地變數之地…”
“得了得了。”光頭青年連連搖頭,“這些年,我都聽膩了。”
“我沒怪父親在我剛出生時便將我送去東域。”
“反而,我在東域過了好幾百年的霸主生活,樂得很。”
“樂?”中年人皺眉,“被封禁在一片洞府中,失卻自由數百年,如何能樂?”
“剛一脫困,又被一個卑鄙的人類強行奴役。”
“若非你當年阻著,那北山郡早已在為父的怒火下成為一片虛無。”
光頭青年連連擺手,“前塵舊事,不說也罷。”
“父親找我,到底何事?”
“那個人族女子。”中年人的目光,越過光頭青年,直視宮殿之內。
“你終歸長大了,也會有繁衍後代和…發泄的需要。”
“但,這個人族女子不行。”
“她需要被送去雷淵池煉化…”
“不行。”光頭青年脫口而出。
中年人皺了皺眉,“為父知曉這個人族女子生得好看,天地少有之絕色。”
“可她的身份以及她的存在,注定了她生而意義。”
“她乃聖月宗這一代聖女,九荒與人族那邊定了極大的協議代價,方才將她擒下。”
“她身懷血伽羅力量,一旦煉化,這股力量足可惠澤九荒大地。”
“甚至於…”中年人眯著眼,“我總感覺,這個女子還有彆的不尋常之處,似乎…生而蘊含莫測力量。”
“雷淵池,乃雷祖誕生之中心,裡頭雷霆億萬,任其如何不尋常,也唯在裡頭被煉化的下場,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行。”光頭青年脫口而出,臉色堅決。
中年人眯了眯眼,直視著光頭青年的臉色,“你不是想要她,而是想保她。”
“你認識她?”
光頭青年點了點頭,又連連搖頭。
中年人眼眸眯得更緊,“至你從東域歸來,便一步也未踏出過雷淵。”
“這些年,九成九的時間都在苦修中渡過。”
“你連九荒之內的強者都認不全,更彆說認識一個人族女子。”
“但…你而今偏偏認識她…”
中年人眼中,已然泛過危險的光芒,但卻並非針對光頭青年,而是針對宮殿之內的依依。
“你甭管,泛著這個女人我保定了。”光頭青年退後幾步,一副要戰之模樣。
第二更。
這是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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