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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冥使力量,被冥淵湖吸收。
一如之前,冥淵湖,便如一個永遠填不滿的深淵。
天驕,一個接一個。
漸漸的,蕭逸也放下心來,退到後方。
一個個天驕接連走至冥淵湖邊,蕭逸在後方替他們逼出氣勢,讓這股氣勢連接冥淵湖的氣息即可。
當然,這些天驕也可以自己逼出氣勢。
但蕭逸的掌控力,顯然遠勝在場任何人。
接下來,隻是不斷重複的動作和步驟。
不遠處,離淵宗大長老緩步走來,恭聲道,“蕭逸殿主,想來這裡也無需老夫在場。”
“我離淵宗內,還有諸多事宜需要處理。”
“恕老夫告退了。”
蕭逸點了點頭。
離淵宗大長老行了一禮,就此轉身離去。
隻是,轉身後的一瞬,離淵宗大長老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怨毒。
……
離淵宗,宗門某地。
離淵宗大長老身影一閃而現。
那是座不怎麼顯眼的偏院。
手中,一個個玄奧手印打出。
嘩嘩嘩…
身前一古樸房間外,禁製湧動。
離淵宗大長老瞬間閃身而入,禁製湧動之象頃刻消失。
與此同時,離淵宗大長老的氣息亦一並消散。
這間偏院以及其內房間,顯然於外頭正常天地所隔絕。
房內。
床榻上。
一道渾身是傷的身影躺著,哀嚎著。
“若離。”離淵宗大長老眼中湧過慈祥以及心疼。
這是他離淵宗首席,也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弟子。
“師尊…”淵若離臉色煞白,氣若遊絲。
“疼…好疼,若離渾身都疼到了極點。”
離淵宗大長老咬牙道,“為師已用儘一切可用的手段,保下了你的性命。”
“但那些殘留在你體內的血月力量,卻終歸無法散去,不斷折磨著你的身體。”
淵若離微微點頭,虛弱道,“若離知道。”
離淵宗大長老眼含怨毒之色,“那聖月宗聖女,竟歹毒如斯。”
“當年東方家之外,老夫便該拚了一切也要取她性命。”
淵若離喘著虛氣,“當日,若非那蕭逸惡賊還有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水姑娘和北隱無為身上,再加上之後四天君的現身,讓若離捉住了契機而逃,恐怕若離早便死了,更沒有機會再見到師尊。”
“師弟他…”淵若離掙紮著殘軀,看了眼床榻邊不遠處的一具人屍。
那人屍身上,有著數處被血月長矛所完全洞穿的傷口,久久不愈。
“師弟雖恢複了靈識,但肉體仍舊不知疼痛。”
“這對師弟而言,或許是件好事吧。”
那具人屍身上的傷勢,遠比他重。
“呼。”離淵宗大長老,深呼吸一口氣,直視淵若離。
“若離,今日,為師要對不住你了。”
“是為師無用,護不得你…”
離淵宗大長老眼中,儘是痛苦。
“是那蕭逸惡賊是嗎?”淵若離虛弱問道。
離淵宗大長老點了點頭,“這惡賊,又來我們離淵宗了。”
“此子心思縝密,手段莫測。”
“而今能瞞他一時,但為師恐怕瞞不了多久。”
“你可知,這些天大陸震蕩;此子,居然屠了空族以及古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