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河臉色冰冷,“炎龍盟,困著我父親;寒淵盟,擋著我父親;我,束著我父親。”
“不如,都沒了吧。”
“我隻想他快快救出我娘。”
蕭逸搖了搖頭,淡漠道,“我聽說,星河之名,是那家夥給你起的。”
“嗬,或許他的意思,是他和他妻子間,隔著一片橫亙虛空的星河。”
“他希望,終有一日,他能斬斷這段阻隔他們夫妻二人的無儘星河。”
“但我不得不說,這家夥起的名,也太差勁了。”
“他不如給你起個尋常些的名字,好讓你這一生過得平靜些。”
蕭逸淡漠說著,一字一頓,卻也亦步亦趨。
蕭星河甚至沒有發現,蕭逸的身影,正緩慢卻無聲無息地從背後靠近著。
“你這家夥,還真是讓人討厭。”蕭星河頭也不回地說著。
猛地。
“額。”蕭星河後腦一疼,“你做什麼…”
蕭逸冷笑,“我剩餘的元力,不足以戰鬥,但讓你睡一覺還是不難的。”
“你…”蕭星河眼眸一陣迷離。
未等他反應過來,已然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事實上,蕭逸剩餘的這些許元力,怎麼可能打暈蕭星河。
隻是,蕭星河未能看到蕭逸身上一股極致寒冰力量爆發前,便昏厥了過去罷了。
蕭星河昏倒在地。
遠方,凶獸身上的白光流螢,就此消散。
那澎湃降臨的風雪,也瞬間消散無蹤。
凶獸,恢複了自由。
但此刻,凶獸唯餘三手。
“呼。”蕭逸深呼吸一口氣,呼出的空氣,卻是瞬間成了寒霜。
蕭逸手中,一柄驚天神劍,已然凝聚。
這一次,不再是單單凝聚出劍身。
這一次,劍身上,風雪環繞。
體內,冰鸞劍的力量,源源不斷地爆發著。
他,也隻剩這最後一個底牌了。
冰鸞劍的力量,那極致寒冷的反噬,他仍舊難以承受。
按他的判斷,在反噬程度接近殞命極限下,所能調動的力量,從而爆發的戰力,應該大概接近他血獄魔炎下的全盛戰力情況。
此刻,蕭逸忍受著極致寒冷,細細感知著,微微一笑。
“看來是我低估了。”
此刻,他的戰力,比之血獄魔炎狀態的全盛戰力,猶勝幾分。
對付這隻已然重傷的凶獸,應該是夠了。
這,也已然是他調動冰鸞劍力量下的極限了。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蕭星河,緩緩從昏厥中醒來。
“額。”蕭星河摸了摸疼痛的後腦勺,下意識罵了一句,“這王八蛋…”
但話未說完。
遠方,一股極致寒冷氣息湧來。
蕭星河猛地凝望遠方。
他,隻看到那淩厲身影的最後一擊。
鏘…
一柄驚天神劍,從凶獸的腦袋開始,一路下劃,如切動脆弱薄紙一般,從上而下,凶獸被徹底分屍。
“這這這…”蕭星河身軀一顫,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當他揉罷眼睛,戰鬥,已然結束。
凶獸的屍體,轟然倒下。
那道淩厲的身影,卻不再淩厲,踉踉蹌蹌而歸。
嗖…
蕭星河眼疾手快,瞬間閃身而前攙扶住。
“你這家夥,沒事吧?”蕭星河驚呼一聲。
那柄驚天神劍,已然消失。
蕭逸的身軀,卻冷得似塊冰坨,連他這等寒冰一道的武道觸之都一陣冰凍刺痛之感。
蕭星河驚駭地看著那凶獸屍體,凶獸上,另外的三隻手以及雙翼,已經沒了。
“我昏了多久?”蕭星河問了一聲。
“半天。”蕭逸的聲音,淡漠而虛弱到極點。
蕭星河滿臉驚駭之色。
也就是說,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易霄和這凶獸激戰了半天?
“到底發生了什麼…”蕭星河剛要問些什麼。
“噗。”蕭逸一口腥血噴出。
腥血撒落地麵,卻瞬間凝結成一粒粒如冰霜渣子般的猩紅血粒。
“彆問,快走,先離開這片至尊森林。”蕭逸艱難地咬牙吐出一句。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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