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距離北山郡極遠的王都。
發生了一場不小的震動。
而震動的來源,正是血霧穀。
傳聞,血霧穀少穀主,炎武榜排名第三的絕世天才,血無傷。
在外出了一趟後。
回到血霧穀,開始瘋瘋癲癲,脾氣暴躁。
據說,乃是因為他敗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
名為‘紫炎’的武道天才。
一時間‘紫炎易霄’四字人人皆知。
更有好事者查出。
‘紫炎易霄’,竟還在煉藥大比上,煉製出六品完美丹藥。
也就是說。
這位武道天才,除了武道天賦過人外。
竟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六品煉藥師。
……
作為炎武王國二穀之一的血霧穀。
發生了這樣的事,自然是整個王都震蕩。
而這,僅僅是表麵上的消息。
真正的情況,在血霧穀內,似乎更嚴重。
血霧穀內。
血無傷狀若癲狂,一身真氣,瘋狂激揚。
將整個血霧穀攪得一片大亂。
忽然,一位中年人出手。
將其製服擊暈。
膽敢這樣做的,自然是血霧穀穀主。
同時,一位老者,也是血霧穀的首席煉藥師。
快速為血無傷檢查起來。
半晌,老者眉頭緊皺的停下了檢查。
“如何了?”血霧穀穀主沉聲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少穀主身上,並無大礙。”
“也並沒有受一些歹毒詭異的攻擊。”
“據老朽猜測,少穀主,應該是產生了心魔。”
血霧穀穀主聞言,沉聲道,“無緣無故的,怎會產生心魔。”
“再者,無傷的武道之心。”
“向來穩如磐石。”
老者搖搖頭,道,“這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血霧穀穀主,身上忽然一陣血色飄過。
血色,包裹了血無傷。
不多時。
血無傷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竟將當日與蕭逸之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而後,再次暈厥。
此乃血霧穀秘法之一,血魂術。
“混賬。”這時的血霧穀穀主,已然震怒。
“難怪無傷產生了心魔。”
“那家夥,竟在無傷心中,烙下了陰影。”
一片的老者聞言,道,“穀主,聽聞少穀主剛才之言。”
“這紫炎易霄,實力並不強,頂多在地元四重左右。”
“但此人的心智,可怕得駭人。”
血霧穀穀主點點頭,“小小年紀,竟對殺手一道,有如此精辟的理解。”
“此子絕非常人。”
“可恨的是,此子竟還故意在無傷麵前提及。”
“句句誅心,句句都在顛覆著無傷從小到大的理解。”
此刻的血無傷,雖然暈厥了過去。
但心中,不斷回響心頭的,隻有兩句話。
“我會將敵人,拉入深淵,萬劫不複。”
“相信我,你會死不瞑目的。”
兩句冰冷至極的話語,如同惡魔之言。
久久在他心中回繞,揮之不去。
他,仿佛陷入了恐懼的深淵。
無法自拔。
“這樣的陰影,無傷跨不過去的。”血霧穀穀主沉聲道。
“而且,陰影已成心魔。”
“若不快快除去心魔,無傷日後的武道之路,將一蹶不振。”
“傳令下去。”血霧穀穀主忽然冷聲道。
“血霧穀殺手,不惜一切代價。”
“捉捕紫炎易霄。”
“必須活捉,帶回來血霧穀。”
“由無傷親手擊殺。”
“這。”老者遲疑了一下。
“北山郡,可是易瘋子的家鄉…”
“不怕。”血霧穀穀主說道,“我收到消息,易天行已經離開了北山郡。”
“似乎來了王都,但行蹤不明。”
“派人前往北山郡,潛伏著即可。”
“據我所知,紫炎易霄,必須前往王都參加煉藥大比。”
“那時,便是下手的機會。”
“是。”老者點了點頭,領命。
剛準備離去時,忽然說道,“穀主,還有一事。”
“什麼事?”血霧穀穀主皺眉問道。
老者回答道,“二長老兩年前收的那位弟子,您還記得吧。”
“慕容嬌兒?”血霧穀穀主皺眉道,“此女天資不錯。”
“怎麼,二長老是打算讓她掌些實權嗎?”
“不是。”老者搖頭道,“她似乎也與北山郡有些恩怨。”
“而且有恩怨之人,還是北山劍主。”
“據聞,北山劍主,滅了她的家族。”
“當然,兩方本就有仇怨。”
“二長老,打算命人前往北山郡,暗殺北山劍主。”
“並將劍主背後的家族覆滅掉,為她報仇。”
“隻是,北山劍主背後的家族,有獵妖令護身。”
“有些麻煩。”
“北山劍主?”血霧穀穀主,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現在,最重要的是活捉紫炎易霄。”
“不宜節外生枝。”
“再者,還涉及裂天劍宗和獵妖殿,更是麻煩。”
“吩咐下去,讓二長老暫且彆管這閒事。”
“待得紫炎易霄之事了斷,再做決定。”
“是。”老者點點頭,轉身離開。
……
王都的這場小震動,並沒有傳到遙遠的北山郡。
而此時,北山郡。
蕭逸雖然不知道王都之事。
但,他對自己有信。
如同之前他對分殿主說的那樣,他肯定,血霧穀的殺手,絕對會再來的。
而且,要對付的人,必是他易霄。
蕭逸,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