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鐘無憂冷冷地看著段雲。
“段雲。”段雲淡淡地說道。
“什麼?段雲長老?”周遭弟子和執事,紛紛驚呼一聲。
段雲長老,常年閉關,不管宗門之事。
劍宗內,連一般的弟子和執事,都認不得他。
但他的名字,卻如雷貫耳,無人不知。
比武台上的劍主,如萬山劍主等人,一個個都雙眼發亮。
看向鐘無憂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羨慕和妒忌。
進段雲長老門下,幾乎是所有弟子夢寐以求之事。
不,準確來說,這足以讓炎武王國任何一個天才瘋狂。
這,甚至比進宗主門下更為讓人羨慕。
因為,宗主,有三位弟子。
淩羽就是其中一位。
而段雲長老,一生從未收過弟子。
實在是,他的收徒標誌極為嚴苛。
且,在宗內,他的地位,絲毫不比宗主低。
甚至在外頭,作為上上輩就名震全炎武王國的超級強者。
如今,更是如同傳說一般的強大武者。
若能進他門下,成為他唯一的弟子,得他衣缽。
可以說,日後整個炎武王國橫著走都是輕而易舉。
孰料,此時的鐘無憂,卻不屑一笑。
“段雲,也是劍宗的長老吧。”
“不錯。”段雲點了點頭。
“嗬。”鐘無憂冷笑道,“如此宗門,所有長老沆瀣一氣。”
“本公子沒興趣入。”
此刻的鐘無憂,由於自廢兩重修為,臉色極其蒼白。
身體,也有些虛弱。
但那虛弱的臉龐上,寫滿了倔強和堅強。
“你可聽說過遊雲殺步?”段雲淡淡地問道。
“就是剛才北山劍主使的精妙步法。”
“他使之,還未熟練,卻能以破玄九重修為。”
“力敵地元六重的淩羽。”
“你不想學?”
“想。”鐘無憂點了點頭。
“但,你比其他長老厲害嗎?”
段雲點了點頭。
鐘無憂笑道,“那,我要我北山郡的武者,全部留下劍主,可以嗎?”
“這…”段雲淡然的表情,稍微皺了皺眉頭。
“嗬,既然不行,就彆擋本公子的去路。”鐘無憂冷喝道。
段雲皺眉道,“據我所知,你並非北山郡裂天劍派的弟子。”
“你與蕭逸等人,非情非故,何必要幫他們。”
鐘無憂冷笑道,“我並非幫他們。”
“隻是看這一個個長老不順眼,人模狗樣。”
“本公子要打他們的臉。”
“僅此而已。”
“為什麼?”段雲沉聲問道。
“不為什麼,隻為一人。”鐘無憂冷聲道。
“誰?”段雲沉聲問道。
“紫炎,易霄。”鐘無憂一字一頓。
“在我北山郡時,血霧穀來襲,辱我北山郡武者。”
“紫炎敢殺他們的長老,廢他們的少穀主。”
“更放下豪言,血霧穀殺手,來一個死一個。”
“今日,我鐘無憂亦敢。”
“要麼我北山郡武者悉數留下,要麼,你讓開,彆擋本公子去路。”
鐘無憂,毫無疑問,是個戰鬥狂。
但卻也是個自大狂。
這種人,異常蠻不講理。
也異常執著。
他今日之話,並非要幫北山郡裂天劍派的弟子。
純粹是覺得,紫炎易霄能做到的事。
他鐘無憂也一樣能做到。
“抱歉。”段雲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北山郡弟子之事,我無能為力。”
能以長老之身,對一個弟子說出‘抱歉’二字。
想來,段雲長老,氣量極好。
這時,段雲長老繼續道,“但,今日我不會讓路。”
說著,段雲大手一揮,強行將鐘無憂禁下。
“老家夥,你想做什麼?”鐘無憂怒喝一聲。
段雲仍舊是淡淡的表情,“跟隨我修煉一月。”
“一月過後,若仍不願入我門下。”
“我放你離去。”
說罷,段雲一手攝住鐘無憂,身影一閃,回到了長老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