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麵前中年人,正是血霧穀穀主。
炎武王國,一宗二穀。
作為二穀之一,血霧穀的穀主,必是巔峰強者之一。
實力、勢力,如日中天。
全炎武王國,能與他比肩者,不出五指之數。
蕭逸臉色難看,但麵對這等強者,他知道自己慌不得。
否則,稍有不慎,必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堂堂血霧穀穀主,竟親自追殺易某,嘖嘖。”蕭逸冷笑一聲。
血霧穀穀主臉色不變,“小子,你不必激我,我知道你詭計多端。”
“今日,你必死。”
“不過,死前,得捉你回去,替我兒解了心魔才是。”
“我保證,你將受到比我兒無傷淒慘萬倍的折磨。”
血霧穀穀主說著,臉上的殺意,濃鬱到極點。
“殺我?”蕭逸嘴角咧過一絲冷笑。
“易某乃獵妖殿總執事,一身功績,你敢殺?”
蕭逸嘴上說著,暗中感知了一番自己周圍的禁製。
隨即,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
禁製的強度,極大。
血霧穀穀主冷聲道,“獵妖殿總執事又如何?”
“你害我兒,我找你報仇,我倆是私人恩怨。”
“獵妖殿也管不得。”
說著,血霧穀穀主一臉陰沉,“小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感知我的禁製。”
“今日你逃不掉。”
說罷,大手一揮。
一抹血色,轟然落下,陡然間化作一股血河。
血河長寬,在百米以上。
蕭逸置身其中,頓感一陣心驚。
血河中的血水,帶有極強烈的腐蝕力。
不出數秒,自己的皮膚已經開始出現腐化的跡象。
甚至,連心神也一陣恍惚。
“嘶。”蕭逸倒吸一口涼氣,穩固了恍惚的心神。
不愧是血霧穀穀主,實力強得駭人。
單單這一手血河,怕是等閒的天元境武者落入其中。
都會心神恍惚,呆呆地受這血水腐蝕。
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這血河中的又一份血水。
嘭的一聲,蕭逸大手一揮,漫天紫炎,包裹了自己,抵消著周遭的血水。
同時,蕭逸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力,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
可想而知血水的強大。
不過,蕭逸並無法確切感知出血霧穀穀主的實力。
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蕭逸唯一能確定的,便是血霧穀穀主,比之天元六重的劍宗四長老,強大得多。
證明,血霧穀穀主,必是天元八重以上,乃至九重的強者。
這等實力,自己根本無法力敵。
甚至連逃脫都幾乎不可能。
當然,蕭逸此刻其實也在慶幸。
幸好當初出手對付血無傷,是以易霄的身份。
否則,現在的蕭家,怕是已遭滅頂之災。
言歸正傳。
此時,蕭逸被困於血河中。
麵前的血霧穀穀主,卻並不急於立刻擒下。
他當然有把握易霄無法在他手中逃離。
他隻是想,親眼看著易霄在這血河中備受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哈哈哈哈。”血霧穀穀主冷聲大笑著。
“易霄,我早就猜到你不可能這麼容易死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讓我捉到你了。”
“我會給你留最後一口氣,帶回血霧穀,讓我兒親手將你擊殺。”
“膽敢如此算計我兒無傷,殺我血霧穀一位長老,加之眾多殺手。”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其實,早在半月前,血霧穀的殺手,便已經傾巢而出,四處尋找易霄。
血無傷產生心魔,瘋瘋癲癲,已大半年有餘。
大半年時間,無法修煉,武道之路,一蹶不振。
血霧穀穀主,自是著急且憤怒,甚至親手追殺。
不過,血霧穀的殺手,追查易霄的行蹤時,最早的消息,是易霄在火焰郡。
且在與火焰聖教強者對戰時,被打入火焰聖山,傳言必死無疑。
血霧穀穀主,心頭不信,便繼續查探。
果然,他在安雲郡找到了正打算前往王都的蕭逸。
這時,蕭逸在血河中,憑借紫炎,苦苦支撐。
但臉色毫無半分畏懼,“怎麼,就許血無傷欺我北山郡武者。”
“不許我對付他了?”
“就許你血霧穀殺手大肆前往北山郡暗殺與我。”
“不許我反殺他們?”
“不錯。”血霧穀穀主霸道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