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逸此時,已用體內元力操控,吸攝出幾粒丹藥,送入口中。
最明顯的,原本紊亂的氣息,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穩定下來。
蕭逸一直知道自己的敵人很多。
故,早就煉好了大量高品療傷丹藥,以防不測。
各種七品巔峰的療傷藥,或溫養經脈的,或治愈肉體的等等,大量送入口中。
不過數分鐘,體內傷勢,雖未痊愈,卻逐漸穩定。
門外的血血霧穀穀主見狀,臉色越發難看。
半晌,隻得憤憤一揮衣袖,“我看你能躲在裡麵多久。”
蕭逸冷冷一笑,“我也看看,血穀主能守我多久。”
“不,應該說,血無傷,能撐多久。”
“現在他還隻是瘋瘋癲癲,武道之路,一蹶不振。”
“但再拖下去,心魔日漸強大,到時候怕就…”
蕭逸冷笑了起來。
現在的蕭逸,傷勢逐漸穩定,已無大礙。
身在獵妖殿,更是不怕血霧穀穀主敢強行對付自己。
故,現在已不必擔心。
是該談談條件了。
“小子,你真當我不敢動你?”血霧穀穀主聞言,勃然大怒,殺意凜然。
“敢。”蕭逸戲謔一笑,“血穀主,可是一代梟雄。”
“有什麼不敢的?”
“我相信,以血穀主的本事能耐以及膽量,絕對是什麼都敢的。”
“哪怕公然藐視獵妖殿的規矩,哪怕是襲擊獵妖殿。”
“哪怕是與王都主殿為敵。”
“哪怕是與天下獵妖殿千千萬萬獵妖師開戰。”
“也是敢的。”
蕭逸句句重語。
最後幾個字,更是帶著無比的譏諷意味。
“你…”血霧穀穀主,咬牙切齒,憤憤地舉起了手,手中血色隱現。
他縱橫炎武王國多年,何時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
又何時有人敢如此挑釁他。
今日,蕭逸能將他激到這副模樣,傳出去,怕又是一件駭人之事。
蕭逸本身,是不在意的。
反正已經和血霧穀落下了死仇,再多些仇怨,也無所謂了。
半晌,血霧穀穀主終究還是放下了手。
他可是炎武王國最上層大勢力的大人物之一。
城府、心智,皆非常人,豈會這麼輕易忍不住。
“紫炎。”血霧穀穀主壓下怒氣,沉聲道。
“你救我兒無傷,我血霧穀與你的仇怨,今日暫且不提,如何?”
蕭逸聞言,冷冷一笑,“今日暫且不提?那麼日後呢?”
“血穀主還真是會打主意。”
血霧穀穀主咬了咬牙,道,“日後再且不提,你我恩怨兩清,可滿意了?”
“當然。”蕭逸爽快說了一聲。
血霧穀穀主頓時露出了笑意。
但下一秒,蕭逸再次吐出三個字,‘不滿意’。
結合之前的話便是,‘當然不滿意’。
血穀主臉上的笑意,詭異地定格住。
蕭逸冷笑道,“血無傷當日欺我北山郡武者,狠下折磨。”
“彆說我隻是重傷了他,就是殺了他,也在情理當中。”
“你血霧穀殺手,多番暗殺於我。”
“今日,你又將我重傷。”
“區區一個日後再且不提,就想讓我滿意?”
“你到底想怎樣?”血穀主怒喝一聲。
“很簡單,兩個條件。”蕭逸伸出兩個手指。
“什麼條件?”血穀主陰沉問道。
蕭逸冷聲道,“一,我救了血無傷後,日後血霧穀,不得再追殺我。”
“可以。”血穀主點點頭,“第二個條件呢。”
“二。”蕭逸說道,“我要血穀主你身上的乾坤戒。”
“裡頭的所有東西,作為這次雇傭我出手救血無傷的報酬。”
“什麼?”血霧穀穀主頓時盛怒,“小子,你獅子大開口?不可能!”
蕭逸冷笑道,“那我們便繼續耗著。”
“但易某提醒你,若是再耗個一年半載,血無傷心魔加劇。”
“易某可不確定仍有本事救他。”
“是要血無傷的一生武道前途,還是你身上乾坤袋的寶貝。”
“血穀主自己選吧。”
“你…”血霧穀穀主,怒不可遏。
半晌,還是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