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林勁四人。
蕭逸直朝外門寶庫而去。
毫無意外,易老正坐在桌案前看書。
蕭逸剛剛出現,還未開口。
易老便已經率先發現了他,並放下了書籍。
“來了。”易老淡淡道。
“嗯。”蕭逸點了點頭。
仍舊是毫無意外,兩人的開場白,永遠是這樣的單調。
“師…”蕭逸想叫一聲師傅。
易老卻率先打斷道,“稱我易老即可。”
“我說過,我們之間毫無關係。”
易老的語氣,有些強硬,甚至是冷漠。
“額。”蕭逸呆愣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氣氛頓時沉默住。
半晌,蕭逸率先說道,“我也說過,你便是我毫無關係的師傅。”
易老神色有些許波動,淡淡道,“隨你怎麼說。”
“但,你隻需稱我為易老。”
說這句話時,易老鐵著臉。
語氣,也變得無比強硬。
周圍的空氣,陡然間變得冰冷至極。
他的眼睛,銳利得宛如要劃破空氣。
讓蕭逸一陣難受。
“易老。”蕭逸咬了咬牙,說道。
‘易老’二字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恢複平淡。
易老也收斂了臉色,點了點頭。
“嗯,今日來此,是有修煉上的疑惑,要我解答嗎?”
“並沒有。”蕭逸搖搖頭,“隻是剛剛回來劍派,想來看看您。”
“不過現在看來,易老似乎並不希望小子來此。”
“確實不願意,我更喜歡清淨。”易老的語氣,毫無情感色彩,無比平淡。
“那小子告辭便是。”蕭逸臉色難看地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易老沒有說話,沒有挽留。
他似乎,早就預料到蕭逸的反應,嘴角略微咧過一絲微笑。
但他卻沒有料到,蕭逸會忽然在一瞬間再次轉過身。
並且清晰看到了他臉上的微笑。
“嗬。”蕭逸會心一笑,道,“易老,你在笑什麼?”
易老的微笑瞬間僵硬,臉部抽了抽,沒想到精明的自己,會著了蕭逸的套。
“你又笑什麼?”易老鐵青著臉,問道。
蕭逸笑道,“我笑,易老明明很樂意見我,卻非要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我笑,易老你身上有故事。”
“我想聽。”
‘我想聽’三個字,讓易老的手,微微抖了抖。
“沒門。”易老淡淡地回了一句。
而後揶揄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後輩拜見前輩,會兩手空空來的。”
“額。”蕭逸臉色一陣尷尬。
“廢話少說。”易老從桌案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到蕭逸麵前,問道,“你離開劍派前,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為何無法破丹化脈。”
“便找長老們探討了一下。”
“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唯一的可能,隻是你要凝聚的氣泉異常龐大,所以那些丹藥不足以讓你突破。”
“可是,氣泉的大小,隻與氣丹、真脈和武魂的強弱有關。”
“氣丹和真脈,每個武者都差不多。就算強,也強不了多少;就算弱,也弱不了多少。”
“唯一的因素,隻剩下武魂。”
“你不過是最低級的控火獸武魂,不可能擁有龐大的氣泉。”
邊說著,易老搖了搖頭,道,“我做出了無數的推論,幾乎將整個劍派的修煉書籍都看了個遍。”
“始終沒有結果。”
“哦?”蕭逸笑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該非常自豪?”
“易老和長老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問題,我卻自己解決了。”
“如今,我已突破洞玄境。”
“我知道。”易老白了他一眼,道,“你已突破洞玄境,如今更是洞玄五重。”
“你當我瞎?看不出你的修為?”
“我在問你怎麼回事。”
“當然。”易老擺了擺手,道,“如果事關你的秘密,便不要說,我也沒興趣。”
任何武者,總有一些事關自己底牌的重要秘密。
所謂底牌,自然是隻能自己知道,彆人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