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已離去了裂天劍宗。
但,他不會離開王都。
這裡,還有他必須要做的事。
不過,此刻的他,隻是在王都繁華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著。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好幾天。
夜色,漸黑。
王都某條不起眼的街道上。
蕭逸在角落處自顧地站著,雙手負著,閉目假寐起來。
王都雖繁華。
但晚上顯然少了許多喧囂。
天際上的一輪明月,漫天繁星,正散發著點點朦朧寒光。
夜風,在略顯空曠的街道上,來回穿插,冰冷、瘮人。
黑夜裡、寒光下、冷風中,蕭逸如若無物,過著他的一夜之眠。
翌日清晨。
天才蒙蒙亮。
一支巡邏的城衛軍,瞬間包圍了他。
“你是何人?請出示你的身份憑證。”城衛軍隊長冷冷地說道。
“一整晚都不回家,反而在街道上過夜,黑暗中棲身。”
“可是通緝犯?”
說著,幾個城衛軍,甚至拔出了刀刃。
蕭逸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是。”
“既然不是,便拿出你的身份憑證。”城衛軍隊長冷喝一聲。
“沒有。”蕭逸搖了搖頭。
“沒有?”城衛軍隊長臉色變得更加冰冷。
“那你是怎麼進入王都的,難道是偷偷潛進來的嗎?”
“除非你是獵妖殿總執事以上人員吧。”
“否則,但凡進入王都,必定在城門處有登記。”
“我這邊並沒有你的記錄,你又無身份憑證。”
“你隻能隨我去城衛軍總部一趟,接受審查。”
城衛軍隊長說著,臉上儘是陰沉和戲謔笑意。
蕭逸臉色一冷。
城衛軍隊長,則立馬手上兵刃一揚,“怎麼,想反抗不成?”
“我告訴你,若你敢反抗,將視同造反。”
蕭逸恢複了臉色,淡淡道,“走吧。”
“算你識相。”城衛軍隊長,收回了刀刃。
蕭逸眉頭微皺,卻不多說什麼。
事實上,不是他想在外風餐露宿。
而是,每每他到酒樓客棧投宿,都會被店內夥計‘客氣’地請出來。
‘公子,很抱歉,本店已客滿,請您另覓他處吧。’
整個王都,幾乎所有酒樓客棧,都是一模一樣的話語。
非是客滿,隻是不敢留他這個客人。
蕭逸,在王都,已無容身之所。
至於這些城衛兵。
包圍和詢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幾天來,每日都是天蒙蒙亮,每日都是同一個時間。
就像早有準備一樣,都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對他盤查。
他當然出示過劍主令、炎武衛令牌等身份憑證。
隻不過,都被告知,這些令牌上沒有記錄任何關於他身份的信息。
根本不能作為身份憑證。
另外,蕭逸其實在城門處那邊,是有登記的。
登記的,是他蕭逸北山劍主的這個身份。
但這些城衛兵,卻並不承認這事。
很顯然,這些城衛兵在刁難他,而且已經連續數天了。
不,確切來說,是背後有人在刁難他。
這時,在這隊城衛兵的‘押解’下。
蕭逸往城衛軍總部而去。
不過,這隊城衛兵,此時故意放慢了腳步。
甚至,特地繞路,讓得前往總部的路途,變得遙遠了些。
而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