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數天過去。
蕭逸的日子,一如往常。
早上,遭遇一支城衛軍盤查。
中午,遭遇炎武衛盤查。
夜晚,隨意在街角處站立。
其餘時間,皆在閒逛。
或許,對他而言,唯一的消遣。
隻是不時路過一些茶館時,他會在門外駐足,聽一下說書人的故事。
不時路過一些酒樓坊間時,看一下彆人的閒聊。
這種行為,似乎有些無聊。
而在彆人眼中,他甚至像個瘋子。
今日,深夜,他再次就近在一個街角站立,假寐。
他仿佛和整個夜色,融為了一體。
恐怕,就算有人站於他麵前,也不會感覺到旁邊有個人在站著。
這時,幾個紈絝子弟,花天酒地完,一人摟著一濃妝豔抹的女子,在大街上肆意胡鬨。
嘭的一聲。
幾人顯然是撞到了什麼東西。
一為首的年輕人,不悅地怒喝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膽敢攔本公子的路?”
另外幾個紈絝子弟也怒道,“竟然撞到了傲公子的千金之軀,你找死。”
“信不信傲公子一句話就能滅你全家。”
“哦,是嗎?”一道陰森得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陡然間響在他們耳中。
毫無疑問,他們撞到的是蕭逸。
事實上,蕭逸站於角落,而並非街道中央。
隻是這幾人有些醉意,走路東歪西倒,便撞到了蕭逸身上。
冰冷的聲音,讓得這幾個紈絝子弟嚇了一跳。
當為首的那年輕人看清蕭逸的麵龐時,頓時冷笑一聲,“我倒是誰。”
“原來是那個控火獸廢物。”
年輕人,乃是四大家族之一,傲家的大公子。
亦是傲天雲之子。
對於蕭逸的樣貌,普通人不認識,但一般有官方身份,或者真正大勢力的子弟,都是知道的。
畢竟蕭逸以前是劍宗這一代的最強劍主。
“你以為你還是最強劍主?”傲家大公子冷笑道。
“識相地,給本公子扣幾個響頭,否則,本公子饒不了你。”
“你想死?”蕭逸的語氣,很平淡。
“怎麼?你想出手?哈哈哈哈。”傲家大公子冷笑一聲。
“蕭逸,我知道你很強,但,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地位嗎?”
“一個人人針對,欲要擊殺的眼中釘罷了。”
“你敢傷我一根汗毛,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死不死不知道。”蕭逸淡淡道,“但你若再廢話半句,你肯定會死。”
“天高地闊,我殺了你,大不了一走了之。”
“你若硬要當出頭鳥,我也不在乎手上添一條性命。”
話音落下,冰冷的殺機,籠罩全場。
“你…你…”傲家大公子,嚇得哆嗦了起來。
這些紈絝子弟,實力弱得跟雜碎一樣,自然承受不住蕭逸的殺意。
“我們走。”傲家大公子咬了咬牙,說了一聲。
隨後連忙快步走去。
隻是,走時,還憤憤地留下幾句狠話,似是不想在身旁‘佳人’前丟臉。
“哼,一個喪家之犬罷了,本公子千金之軀,懶得與你計較。”
“終日隻會四處閒逛,像個瘋子一樣。”
“本公子這次便饒恕你一次。”
蕭逸沒有理會,再次沒入了黑暗中。
他已經在王都‘閒逛’差不多十天了。
他,當然不是閒逛,隻是在聽這座大城裡的人,聊天、說話、閒聊。
他一直留在王都,自然是要繼續查當年之事。
隻是,他手上已無權力和權限,難以再追查。
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現在如此。
任何事情,哪怕再嚴密,不可能徹底掩埋。
一座大城,或者說,一個地方,真正熟知它的過往的,永遠是這個地方的…普通人,尋常百姓。
當然,他們不會知道什麼秘辛。
但,關於王都的一些改變,過往的重大事件,他們肯定清楚。
這些天,蕭逸的閒逛,並沒有浪費時間。
首先,他聽到了一件大事。
這不是過往的事情,而是近期的事情。
前日,國主賜婚,小公主月紛舞,將下嫁裂天劍宗宗門首席,白墨寒。
白墨寒,領悟曆代宗主68塊武道石碑,堪稱史上少有的絕世天驕。
其完美的神話,早已被傳為佳話。
兩人,將於一月後完婚。
這是現今王都人所皆知之事。
人人傳頌,萬民祝福。
當然,這對蕭逸來說,隻是一件八卦。
真正的收獲,在於一個他偶然得知的消息。
這個消息,來源於一個變化,這個變化,恰好便在15年前。
蕭逸敏銳地察覺到,這將是查清一切事情的一個契機。
隻要有了明確的目標。
對蕭逸而言,查探和確認,並非難事。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