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隨你怎麼說。”白墨寒冷笑著。
“總之,我奉勸過他,讓他乖乖交出大自在劍道。”
“他不聽,那便怪不得我。”
蕭逸冷聲道,“所謂的‘交’,是要他的性命吧。”
武道冰晶這等邪惡之物,能吸取武者的武道知識。
但,作為武魂,它賦予了擁有者逆天的功效,卻也帶來了一個弊端。
那便是隻能吸收死物。
如武道石碑、如功法武技,這些死物的武道知識,都能開啟後直接吸收。
若想吸收其他活著的武者的武道知識,隻能將這個武者,變成死物。
也就是說,殺了這個武者。
“是又如何?”白墨寒得意地笑道。
“他既是我師傅,自當傾儘所有,讓我變強,哪怕是傾儘性命。”
“哈哈哈哈,想起來,當年屠滅易家那天。”
“我先是把他引離了王都,再讓血霧穀下手對付易家。”
“你可知道,那時他回來王都,看著已是遍地屍骸的易家,那種表情有多可笑。”
“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他冥頑不靈,下場便是他的親人,他的族人,為他的愚蠢而承擔。”
“在我的怒火之下,淪為灰燼。”
“我本想將易家族人的屍體,吸出武者精元,煉製血意丹。”
“再捉了他,將他擊殺,徹底得到大自在劍道。”
“隻是,沒想到那老東西實力如此之強。”
“愣是被他先血洗了血霧穀,殺光了有份對付他易家的血霧穀殺手。”
“又大鬨王都,殺了大量在王都中支持於我的勢力武者,才逃離王都。”
“可那又怎樣?”
白墨寒,笑得更加得意,更加猙獰。
“15年了,他敢回來找我報仇嗎?”
“他奈何得了我嗎?”
“哈哈哈哈。”
白墨寒陰沉大笑。
而現今的蕭逸,臉色冷漠到極點。
心頭的憤怒,從未試過如此激烈。
心頭的殺意,從未有過如此濃鬱。
下一秒,他的冷漠,忽然化為了獰笑。
那種猙獰,不知該如何形容,像極了惡魔一般。
“你們,當年都很清楚這些事吧。”蕭逸的猙獰麵龐,忽然歪了歪,看向七大巔峰強者。
“你們明知如此,明知易老身上所發生之事。”
“作為同門,不僅沒有為他說半句公道之言,沒有為他尋回公道。”
“反而轉過來庇護白墨寒,將當年之事全部掩蓋。”
“白墨寒狠辣,你們更加狠辣。”
蕭逸的聲音,冰冷無比。
“或許,在你們眼中,白墨寒是我隻能仰望,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若他隻是一具屍體,又有何意義?”
蕭逸的麵容,猙獰得如同深淵惡魔。
身影一閃,瞬間朝白墨寒攻去。
寒冰屏障內,段雲急道,“蕭逸,你不能殺白墨寒。”
一旁的宗主冷笑道,“段雲長老放心吧,現今墨寒的實力,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不。”段雲凝重地搖了搖頭,“我總感覺,蕭逸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遠處。
白墨寒見蕭逸攻來,隻是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現在,就是段雲長老來了,也殺不了我,更何況你?”
現今的白墨寒,氣勢飆升後,手持裂天劍,戰力已經超越了段雲。
但,攻來的蕭逸,一劍重重劈下。
白墨寒舉劍抵擋,卻猛地臉色大變。
隨後竟被蕭逸一劍轟飛,口吐鮮血。
“怎麼可能?”白墨寒臉上寫滿了驚訝。
蕭逸獰笑道,“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段雲,殺不了段雲?”
以往,蕭逸向來稱呼段雲為段雲長老。
可現在,‘長老’二字,不會再出現於他口中。
“我能殺段雲,亦能殺你。”
蕭逸的話語,甚至比周遭的暴風雪,更為冰冷,更為讓人不寒而栗。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