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
這時，身旁中年人，忽然問道，“族長去議事，議的可是那場盛事？”
“不錯。”女子點了點頭。
“距離那場盛事，可沒剩幾年功夫了。”
“此番盛事，由我火族與聖月宗聯手舉行，名額也是各占三個，自然需要去商議。”
“娘親，娘親。”小五興高采烈地追問道。
“什麼盛事？小五也想參加。”
“嗬，你還小，如何參加？”女子笑道。
“好了，彆總那麼好奇，睡吧，睡醒就該到了。”
“哦。”小五乖巧地趴在女子懷中，甜甜地睡了過去。
待得小五睡著，散發微弱的鼻息。
女子原本臉上的笑意，霎時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般愁容。
“主母可是在煩心小姐的本源之火？”中年人問道。
女子凝重地點了點頭。
“主母，我有一事，不知該問不該問。”中年人忽然道。
“問。”女子直接道。
中年人思索了一下，道，“我火族的本源之火，真的有如此魅力嗎？”
“為何常人遇之，會心神迷失，乃至麵露貪婪呢？”
“怎麼？”女子輕聲道，“九火你曾經見過嗎？”
“嗯。”中年人點點頭，道，“好多年前了吧，我爹那混賬帶我離開火族，在外遊曆。”
“我那時還是孩童，初初遇到人類，我記得那是一個獵妖師大叔。”
“剛見了我，就一把抱起了我，一頓親，一頓啃。”
“要不是我爹在，怕是他吃了我都有可能。”
女子笑笑，“九火你竟也有這般往事。”
邊笑著，女子麵露認真之色，道，“我們火族的祖先，乃是無數年前，從天地精火中誕生。”
“雖然時隔無數年，我們火族一代代繁衍，早已與人類無異。”
“除了仍舊喜愛食火外，其餘的，與人類無異。”
“但，我們的血脈中，仍舊存在著從先祖流傳下來的一縷本源之火。”
“便是這一縷本源之火，讓得我火族中人，在成年之前，修為有成之前，皆會給予外人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為什麼？”中年人疑惑問道。
“何為本源？”女子沉聲說道。
“一念生，一念惡，自然之始。”
“外人，便也心生自然之念，那是一個人所擁有的一切情緒、念頭。”
中年人眼前一亮，道，“主母的意思，外人會原形畢露，露出一切猙獰麵孔。”
“可以這樣說。”女子點了點頭，“但也不然。”
“世間萬物，皆有兩麵，如鏡有兩麵，水中花月。”
“又如那凶猛至極的火焰，可殺人；但在煉藥師手中，那是唯一的煉藥手段，是救人之用。”
“世間，有極惡，極善，且隻在一念之間；但，惡與善，從來就沒有儘頭。”
“自然之始，便在這二者之間。”
“一念惡，或者心生善；一念善，或者心生惡，並無定性。”
“也是因此，這無數念頭的爆發，便讓人心神迷離，無法自拔。”
中年人苦笑一聲，“主母你說得太複雜了，我並不太懂。”
女子搖了搖頭，“你修為尚淺，不懂也是應該，待你成為武道大能時，便懂了。”
“當然，你已修為有成，體內的本源之火，不會再有這般氣息，其實你也不必懂。”
“而那小子。”女子沉聲道，“事實上，他竟能忍受我火族的氣息之誘，當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