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之內。
蕭逸已停下了參悟。
剩下的時間,不足半個時辰。
再參悟下去,也無法有什麼收獲了,他乾脆利用這些許時間,修煉起來。
雖然短短半個時辰,不可能會有修為上的突破,但那5000倍的增幅效果,終歸極其難得。
蕭逸自不會浪費時間。
半晌,顧憐星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束了修煉狀態。
“蕭逸公子比我早醒來嗎?沒剩多少時間了吧?”顧憐星問道。
蕭逸點點頭,語氣淡漠,“還剩些許時間,不足半個時辰。”
顧憐星聞言,點了點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眼蕭逸的淡漠臉色,會心一笑。
“笑什麼?”蕭逸問道。
“笑我自己沒有看錯。”顧憐星柔弱笑道。
“看錯些什麼?”蕭逸再次問道。
距離天星洞府的自動下沉,還剩半個時辰。
二人未再進入潛心修煉狀態,隻是隨意吸收著星光力量,便也交談了起來。
顧憐星笑笑,道,“自然是蕭逸公子這個人。”
“如果蕭逸公子真如外人所傳的那般劣跡斑斑。”
“以蕭逸公子實力,三天前,輕鬆便能將我轟出這主府了。”
蕭逸搖了搖頭,“你出血,我出天星盞;這主府內的星光力量增幅效果一人一半,公平,僅此而已。”
蕭逸的星幻瓶,雖是這天星府內遺失千百年的第18盞天星盞。
可遺失便是遺失了。
這是他從四方大比上贏來的重寶。
他放下星幻瓶,讓得主府禁製再現。
而顧憐星,乃是天星府嫡係,血液讓得禁製效果發動。
一人出重寶,一人出血;故二人待在主府內修煉,石壇各占一半。
這隻是一件公平之事罷了。
顧憐星搖了搖頭,“這不一樣。”
“憐星雖自幼體弱,極少出門,在很多人眼中,憐星涉世不深。”
“但事實上,憐星作為天星府少府主,形形色色各種人,還是見了不少。”
“故好人壞人,憐星還是分得出的。”
“自初見蕭逸公子時,我便覺蕭逸公子不似外界所傳那般,似個賊人。”
“現今看來,我的直覺,並沒有錯。”
蕭逸聞言,聳聳肩,“隨你怎麼說吧。”
“嘻嘻。”顧憐星掩嘴輕笑,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她知曉,蕭逸臉上的淡漠,不過是故作不在意。
“拿火舞的事來說,蕭逸公子兩次威脅,卻並未真的傷她。”
“或許,是蕭逸公子懶得與她計較。”
“又或許,在蕭逸公子看來,要讓火舞這等刁蠻姑娘閉嘴,有的是手段,就如那殺意凜然的威脅。”
蕭逸搖了搖頭,未作回答。
這顧憐星,雖身體柔弱,在外人眼中涉世不深,實則心清如鏡,倒是不一般。
時間,漸漸過去。
十數分鐘後。
蕭逸收回了搭在石壇上的手,道,“也該離去了。”
顧憐星點點頭,亦收回了石壇上的手。
蕭逸通過禁製,撤去了大門處的巨石,隨後收回了星幻瓶。
這星幻瓶,是他的東西,自然是拿回。
而且,日後修習星幻劍道,星幻瓶亦是極強的增幅之物。
二人離開主府。
出了主府,外頭廣場,已是空蕩蕩一片。
想來,其他人已經率先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