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的戰鬥,仍舊在繼續。
蕭逸看了眼雲淵長老和諱執事。
他終於知曉為何四月前雲淵長老會不遠萬裡,特地前往金光險地給他送劍帖了。
對他來說,此次劍域盛事,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念及此,蕭逸看了兩人一眼,會心一笑。
“笑什麼?”雲淵長老顯然注意到蕭逸的笑容,問道。
“沒什麼。”蕭逸笑笑,看向比武台,道,“兩脈之間的比拚,應該要不了半天就會結束了。”
“嗯。”雲淵長老點點頭,“兩宗武者,該比拚的都比拚了。”
“勝負,就現在看來,應當在伯仲之間。”
“真要分出兩宗高下,也是這半天內的事了。”
兩脈間的比拚,已持續兩天有餘。
該上場的劍者,也都上場了。
不過,這比拚,顯然也有著規則和一輪輪之分。
現今,是最後一輪了。
無論是氣宗弟子,還是器宗弟子,大多上場過數次,交鋒過數次。
不過,就蕭逸看來,兩宗高低,若真說誰強,卻不好說。
或者說,氣劍力與器劍力,到底誰厲害些,同樣也無定性。
兩種劍力,層次本就一樣,隻是效果不同罷了。
兩宗武者的上台比拚,與其說是氣劍力與器劍力的比拚;倒不如說僅僅是武者間對這些劍力的應用本事。
兩種劍力,雖效果不同,但卻是同一層次的力量。
那麼,比的,不過是個人的本事和手段。
“這種無休止的爭論,怕是兩宗之間再鬥個一萬年都不會有結果。”蕭逸笑笑。
“確實。”雲淵長老點了點頭。
“爭論氣劍力與器劍力那個更強。”
“與爭論魂師和陣法師哪個更強,有何區彆,不過是職業不同,所修方向不同罷了。”
“真要論高低的,是個人本事。”
“不過,這也是劍域劍者有趣的地方,那是他們的信仰。”
“一個純粹的劍修,若是連信仰都沒了,那會是很可悲的事。”
蕭逸點了點頭,“就如同一個武者,不相信這武道之路有著儘頭,不相信自己能走到武道儘頭,少了那份鬥誌,將會很可悲。”
身旁諱執事聞言,霎時眼前一亮。
雲淵長老滿意一笑,點了點頭。
或許,蕭逸有些明白兩宗爭鬥無數歲月的原因了。
劍修,最是純粹,卻也最容易產生固執。
當然,這份固執,若放到修煉之上,也並非壞事。
一個武者,就算不是劍修,若連這一份對自己所修一道的固執都沒有,那豈非可笑?
數個時辰後。
比武台上,兩道身影,同時躍上。
“這是最後一場了。”雲淵長老沉聲道。
“之前的勝負,各執一半。”
“兩宗此次比拚的勝負,便看這最後一場了。”
蕭逸看了台上的兩人,皺了皺眉。
器宗方麵,上台的,竟然是丁秋月這丫頭。
而氣宗方麵,上台的,則是一個約莫25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男子一身氣勢,單憑氣息就遠遠超過了丁秋月。
“聖皇境八重。”蕭逸眉頭一皺。
“這家夥,已經第二次覺醒武魂了吧。”
“丁秋月不過是個聖王境六重,如何能敵?”
而且,丁秋月不過16、7歲。
兩人間的年齡差距,差了差不多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