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火牙宗主,臉上儘是不屑,甚至是不以為意。
“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
“當然不是。”廖靈兒冷聲說著,看向身後一眾武者。
“諸位,現在可看清火牙宗的真麵目了?”
“這個外表光鮮的火牙地域第一宗門,不過是個邪修集聚的分部。”
廖靈兒指著火牙宗主,“這個人,看似一代強者。”
“這個宗門,看似舉行盛事,為了提升火牙地域各武者的實力,實則,根本是個幌子。”
“舉行火牙盛事,不過是他們更快地擊殺火牙地域的強者和天驕的手段。”
“每次火牙盛事,多為危險難度,動輒死傷過半。”
“每次武者進入火牙大陣之內,看似殞命於大陣,實則,大陣之內早有禁製,會隨意將過半武者送入這片山洞之內。”
“這群邪修,便是在這山洞之內,將這些武者擊殺,以武道冰晶吸收他們的武道力量。”
周遭武者聞言,臉色發黑。
他們沒想到,火牙宗的手段,如此高明。
每次火牙盛事舉行,來自各地的天驕和強者,足有數萬人。
過半武者,則是一萬有餘,近兩萬。
火牙宗此舉,等於每隔一段時間便一網打儘,比邪修在外單獨一個個擊殺快多了。
偏偏火牙宗打著火牙盛事的名號,又已說明了火牙盛事的危險。
這樣一來,即便每次火牙盛事死傷過半,也無人會懷疑火牙宗分毫。
火牙宗,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大勢力。
火牙宗,確實好算計。
“還有。”廖靈兒繼續冷聲道,“諸位當真以為,火牙大陣是隨火焰顏色而改變難度?是憑借運氣?”
“火牙盛事,每逢赤色火焰,便是難度最低。”
“參加者,幾乎九成以上都安然出來。”
“但這般情況,數次盛事都難遇一次。”
“你們以為這是火牙宗大發慈悲?”
廖靈兒冷笑一聲,“大陣,早就在火牙宗主掌控中;難易與否,也隻是他一念之間。”
“特地數次盛事,便有一次難度最低,不過是要掩人耳目罷了。”
“火牙分部,統領周遭數百地域的邪修分部。”
“每隔數年時間,這些分部,就會將已經裝滿武道力量的武道冰晶,統一送來此地。”
“故每隔數年,就會有大批邪修,從四麵八方趕來,上交這些武道冰晶。”
“如此多的邪修趕來,如何能無聲無息,不讓人發現?”
“很簡單。”廖靈兒冷聲道,“便是借著火牙盛事,無數武者趕來之時。”
“各分部邪修,喬裝成正常武者,進入火牙宗。”
“我們各個武者在宗門廣場等待盛事之時,各地邪修,早已進入這山洞之內。”
火牙宗的高明算計,似乎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每次舉行火牙盛事,不過是火牙分部本身收集各天驕和強者的武道力量的途徑。
而數次盛事之後,其餘各地邪修分部,也存夠了足夠多的已裝滿武道力量的武道冰晶,便一並上交來火牙分部。
數次盛事之後,出現一次最低難度,不過是讓各地邪修能隨無數正常武者潛入火牙分部。
“哈哈哈哈。”這時,傳來一陣陰冷大笑。
火牙宗主冷笑著,“你把所有人帶來這裡,就是要揭穿我們火牙宗的真麵目,讓他們給你報仇?”
“不錯。”廖靈兒冷眼看著火牙宗主,“火牙大陣之內,本就有禁製。”
“我不過是以空間手段,強行觸發了這一禁製,送所有人進來。”
廖靈兒,自然是沒有傳奇強者那等手段的,她不過是個聖王境九重武者。
她隻是以自己的武魂手段,觸發火牙大陣之內的禁製罷了。
那時,火牙大陣在全力操控九牙火獸,本身大陣的力量已無比虛弱,這才讓她找到了機會。
“說起來,還是前輩你給了我一並下品聖器,我才能那麼快刻畫好我的手段陣法。”廖靈兒喜悅說著,回過頭。
“嗯?前輩呢?”
廖靈兒本想看向蕭逸,但她卻驀地發現,這位前輩,不知何時起,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還來不及多想,已注意到身後一眾武者麵露冷色。
廖靈兒笑笑。
火牙宗主,同樣笑笑,“不錯,不愧是那個廢物的妹妹,這般空間手段,倒也不俗。”
“隻是。”火牙宗主陰測測道,“你費儘心思,送所有人進來這裡替你報仇,你可曾想過,他們願意幫你報仇嗎?”
“嗯?”廖靈兒臉色一驚,她忽然發現,周遭武者的冷色,根本不是看向火牙宗主,而是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