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殿總殿,若要查他易霄身份的事跡,應當也不難。
所以說,很多推搪和說謊,並無意義。
倒不如說一句分內事,留幾分保留為好。
“分內事?”獵妖殿總殿主的語氣,仍舊很淡。
“你該知道,邪修儘皆凶名赫赫,殺人如麻。”
“在外遇到邪修,本就是危險之事;你倒好,反過來狙擊邪修,圍剿一個個邪修分部。”
“你可知道,這是極其危險之事?”
“知道。”蕭逸點點頭。
“那你還一路橫掃?明知險途,卻一路直走?”獵妖殿總殿主,驀地凝視著蕭逸。
蕭逸語氣淡漠,“危險,自然是知道的。”
“可若人人都畏之,懼之,邪修之患,便不管了?”
“若人人都有這般想法,邪君府,豈非更加肆無忌憚,為禍中域?”
“我隻知道,獵妖師,天職是獵妖。”
“而邪君府,在我眼中,已與妖獸無異,故殺他們,乃是天職。”
“好一個天職,倒是說得輕巧。”身旁,一身火紅長袍的炎殿總殿主,輕哼了一聲。
蕭逸放下了原本拱著的手,挺直了腰杆,直視炎殿總殿主。
“獵妖師獵妖,天職二字,你不懂。”
“我不懂?”炎殿總殿主雙眼一眯。
右手邊,藥尊殿總殿主,原本的普通目光,忽然變得淩厲。
炎殿總殿主,冷笑一聲,“素聞你紫炎易霄狂傲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隻是,莫不是你這控火天驕,以為自己那身控火本事,就有資格與本殿主叫板?甚至目中無人?”
“不敢。”蕭逸語氣淡漠。
“炎殿總殿主,當今大陸控火第一人,論及控火,小子自然是暫時不敢相提並論的。”
“但論及獵妖師的天職,我想炎殿總殿主,並不比一個普通的獵妖師多懂多少。”
“你…”炎殿總殿主語氣一冷。
他自然聽出蕭逸口中那句‘暫時’二字的意思。
這時,桌案前的獵妖殿總殿主擺擺手,原本輕淡的表情,終於閃過一絲淡笑。
“難道你又極懂?”
“略懂。”蕭逸回答一聲。
“但我深知,上古八殿的先輩,當年為守人類大陸最後一絲希望時,並未畏懼半分。”
“妖獸,更為凶殘,更為嗜血,更為讓人心驚。”
“可八殿先輩,不曾退縮分毫,浴血奮戰,悍不畏死。”
“我是八殿武者之一,今日之邪修,與妖獸無異,我便殺之,剿殺之。”
蕭逸的目光,異常堅定。
“你便也能如先輩一般,浴血奮戰,悍不畏死?”獵妖殿總殿主,問了一聲。
“是。”蕭逸回答得,很是乾脆。
爭論邪修之事,蕭逸沒興趣。
但若說到獵妖師天職之事,蕭逸,不會退讓分毫。
當年,東海要塞大戰,他眼睜睜看著十六國獵妖師血染黑海,飄蕩千裡。
眼睜睜看著一個個獵妖師,悍不畏死。
鮮血、斷臂、殘肢,在那個戰場之上,隨處可見。
人類雖百萬強者,但在妖獸千萬之數,以及猙獰可怖麵容與龐大身軀之下,顯然異常渺小。
可人類強者,未退讓分毫。
當日那一個個各國強者,一個個獵妖師,喊著誓死保護他的兩個身份的話語時,那般悲愴,蕭逸同樣曆曆在目。
那條幾乎是用人類武者屍體鋪出來的撤退之路,蕭逸記得異常清晰。
有些事,不經曆過,自不可知。
但親身曆之,卻又忘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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