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劍宮,劍山之上。
男子負手而立,眺望遠方。
劍山之上,罡風獵獵,吹得他衣袂作響,長發飄淩。
隻是,卻吹不散…他臉上那陰蟄之色與眼中之怨毒光芒。
“我一得知你來了極東之地,便急急從宮內趕來。”
“你…卻連與我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男子咬牙說著,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然握得劈啪作響。
身旁,那老者則是臉色憤憤,“她聖月宗是隱世宗門,我們北隱宮亦是隱世家族,彼此齊名罷了,囂張些什麼。”
“若非幻月天鸞那頭孽畜,區區一個蕭依依,算什麼…”
老者憤憤地說著,但他的話,並未能說完。
一雙陰冷的眼眸,止下了他的話語。
“公子。”老者看著男子,身軀驀地一顫。
那陰冷的目光,正是來自於男子。
“我倒是忘了。”男子的聲音,陰寒到極點。
“誰給你的資格對她出手的?”
“區區一個傳奇四重,初入中期,便是你的底氣?”
“公子,我…”老者臉色一變,甚至麵露慌色,連忙躬身。
嗤…
空氣中,一道寒芒,驀地一閃而過。
老者臉上的慌色,就此定格。
骨碌碌…
頭顱,就此落下,在地麵翻滾了數米。
老者,竟是在這一瞬間,便屍首分離。
男子身旁,一道身影,憑空而現。
身影,是個中年人,單膝跪立著,“公子。”
“影奴,做得不錯。”男子說了一聲,臉色,仍舊冰寒。
“沒人可以在我麵前對她出手。”
男子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遠方,白澤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蕭瑟,以及…壓抑著的妒色。
半晌,男子低下頭,看了眼中年人。
“影奴,去取那小子的人頭回來給我。”
中年人聞言,仍舊單膝跪立,微微抬起頭,皺了皺眉。
“公子,恕影奴直言。”
“公子雄才,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女子煞費心神,乃至亂了方寸。”
“此刻,若因此而生波瀾…”
“影奴。”男子驀地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
“八殿,早有製衡我們隱世家族之意。”
“隻是,昔日的八殿,同氣連枝,自是能穩壓大陸,波瀾不生,無人敢造次。”
“而今之八殿,早已分崩離析,我北隱宮,不怕他們。”
中年人沉聲道,“那小子,畢竟是修羅、風刹兩殿接班人。”
“若是…”
“算了。”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一甩衣袖。
“那便再留他一陣性命。”
“隨我回宮吧。”
男子收回了看向遠方的目光,轉過身,臉上怒意盎然。
“是。”中年人點點頭。
“不過,公子不參加明日的比拚了嗎?還有一月多之後的古帝之墓開啟?”
“不必了。”男子搖了搖頭,“比拚隻是小事,我來,隻是想見她一麵。”
“至於古帝之墓,嗬。”男子嗤笑一聲。
“古帝之墓,15年一遭,每次開啟,其結果都是一樣,參不參加也無所謂了。”
中年人皺了皺眉,“這一代年輕天驕,乃是最妖孽的一代。”
“古帝之墓,或有意外也不一定。”
“不會的。”男子搖了搖頭,“古帝之墓,沒有任何人能單獨破局,即便再出色。”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