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外。
東離劍宮,五大學宮,十八府,以及各大一流勢力,並未退去。
“這都一天一夜了,蕭逸小友怎地還未出來。”
傲東樓微微皺著眉。
“怕是死在裡頭了吧。”司空宇冷笑一聲。
司空宇的冷笑聲落下,卻無半句謾罵之言,或者讚同之言,又或者憤怒之言。
有的,僅僅是傲東樓、十八府長老五大學宮長老齊齊投向他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無知的傻瓜。
或許,對於司空宇這等天驕來說,能同一時間得到如此多強者的注視,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一個天驕,自然都喜歡那種萬眾矚目,人人注視的感覺。
隻是,當這種注視乃是輕蔑和如同看一個傻瓜之時,感覺,便化作了難以言表的無地自容。
對,無地自容。
被所有成名強者當眾投以傻瓜般的目光,那種感覺,著實讓人難堪。
司空宇,頃刻麵紅耳赤,遲疑道,“怎…怎麼了…”
“笨蛋。”五大學宮長老嗬斥一聲,“古帝洞府,自有禁製。”
“每次出世後,都會降下18道禁製。”
“擁有名額的帶隊者,進入前,靠近禁製,手上被烙印下禁製,就等同觸發了洞府禁製。”
“若帶隊者都死了,或者都被轟出洞府了,洞府就會自動消失,存於這裡周遭的禁製之力,也會頃刻消散。”
“直至15年後,古帝之墓,方再現世。”
“如今周遭禁製之力顯然還存在,那便代表洞府之內的人還沒死。”
“嗬嗬。”傲東樓笑笑。
“若是蕭逸小友死了,他手臂上的禁製就會消散,洞府和禁製之力,早便消散了。”
“現今,蕭逸小友怕是還在洞府之內努力著。”
“隻是。”十八府長老皺眉道,“就是不知他現今是縱橫捭闔,抑或竭力而行,乃至狼狽保命。”
傲東樓負手而立,“距離其餘帶隊者悉數被轟出,頂多過去了一天。”
“他們被轟出時,才堪堪破去15道禁製,還剩3道。”
“蕭逸小友單靠一己之力,即便再出色,怕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堪破一道。”
“不急,不急。”傲東樓顯然對蕭逸很是自信。
“雙生子的另一位,易霄副殿主,給予中域的震驚,已經足夠多的了。”
“這一次,這一位雙生子,不知還會給出何等驚訝。”
“我們拭目以待便是。”
周遭禁製之力一日未消,就代表古帝之墓盛事,一日未算落下帷幕。
各大勢力,並未離去,而是在此耐心等待著。
那位震驚中域,乃至震驚大陸的雙生子之一,或許,會有什麼奇跡也不一定。
對,奇跡。
眾人自信中,又帶著期待。
雙生子今時今日之聲名,怕是早已高到尋常人難以估量之地步。
……
古帝洞府。
主局之內。
蕭逸負手而立,一身氣息,淩厲到極點,又狂暴到極點。
披散著的長發,在狂暴氣息中飄舞飛揚。
那雙血紅般的眼眸,掃視在18道巨大的禁製之門上,竟是透漏著蔑視,以及獰笑。
這一刻,蕭逸,仿佛不似他蕭逸。
這一刻,蕭逸,仿佛成了一隻猙獰的凶魔。
若有人在此,哪怕遠遠觀之一眼,怕已足以膽寒心驚,更不敢直視那雙血紅之眸。
轟…
蕭逸原本靜立的身影,忽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