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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表裡 priest 4141 字 7個月前

裡也沒閒著,他揮刀斬首了一隻穆塔伊,騎在那黑家夥脖子上的扁片人一頭栽下來,被袁平一腳踩斷了脖子。

與此同時,袁平還抽空關心了一下南山:“是我們族長帶人來了——南山族長,你怎麼樣了?”

風傷解毒的藥效果立竿見影,過程如萬蟻鑽心,是一場讓人痛不欲生的酷刑。南山的手已經無法抑製地開始發抖,然而他一邊是褚桓,一邊是袁平,無論麵向哪邊,南山都不願意示弱。

於是他就這麼強忍著,人不人鬼不鬼地微笑了一下。

此時,南山的傷口處已經開始冒出紫黑的毒血,這代表解藥開始起作用了,褚桓是親身嘗過這滋味的,他當下也不廢話,一彎腰在南山的膝窩重重地敲了一下。

南山總是沒有防範他的意識,結結實實地挨上了這明目張膽的偷襲,腳下一軟,就喪權辱國地被褚桓抱了起來。

南山:“放……”

褚桓:“閉嘴。”

骨肉俱全的真人可不像枉死花裡那副骨頭架子,分量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縱然僅僅一個人體的負重褚桓還承受得了,但他的行動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

褚桓:“袁平,掩護一下。”

所幸,這一大批扁片人與穆塔伊雖然規模有點唬人,但其實已經潰不成軍。

穆塔伊隻是畜生,扁片人一捏就死,唯一麻煩的是那黑乎乎的怪物會四下亂噴,毫無目標的風箭此起彼伏,不易閃避。

這時,褚桓感覺到一陣風從腳下吹來,起勢平緩,幾乎有種“起於青萍之末”的意思,然後它飛快地旋轉,擴散,以他們幾個人為中心,打著卷輻射出去,就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中間不怎麼能感覺到風力強弱,但是風力越往外就越是暴虐,南山這一次幾乎是傾儘全力,林中樹木跟著東倒西歪,如台風過境。

那陣颶風就這樣打散了亂飛的風箭,為這幾個人掃出了一條短暫的通路。

然後南山徹底脫力,軟綿綿地靠在了褚桓神身上,他的氣息淺而急促,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受傷的手臂垂在一側,毒血一直在往外流,失血讓他渾身發冷,神智也越發搖搖欲墜,幾乎出現了幻覺。

漸漸的,在南山耳朵裡,滿世界的喧囂都仿佛在離他遠去,他所知所感,隻有褚桓那仿佛變得無限大的心跳聲,也隻有褚桓貼在他身上的掌心裡帶著的、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暖。

那麼須臾片刻,南山的心脫離了他的意識,他忘了自己在哪,隻是糊裡糊塗地想:“我這是死而無憾了。”

此時人聲終於接近了,守山人和守門人不愧是天生的戰士,隻要數量上沒有被碾壓式的絕對劣勢,虐怪物是專業絕活。

上麵傳來哨聲,袁平同聲傳譯:“走這邊,跟著我!”

說完,他貼住一邊的山腳,踩在凹凸不平的山石上,帶著其他人迅捷如履平地地往高處跑,而後雨點般的箭矢從天而降,除了給他們幾個人留出了一條靠山腳處的小徑外,對於其他地方就是無差彆攻擊。

可惜扁片人的智商過高果然是個大麻煩,眼尖的小怪物們被射死一批後,立刻發現了袁平他們這一夥人的動向,嗚嗚地吹起號,提醒起自己的同伴們,它們驅趕著成群的穆塔伊追了上來——凶殘的守門人從不肯傷害自己的族人,得讓他們投鼠忌器。

這個時候,人和怪物幾乎是在飛簷走壁的環境中玩命拚速度。

就在最近的穆塔伊幾乎追到斷後的大山,張開嘴打算開始噴毒液的時候,一個人影突如天降,手持長而窄的利器,裹挾著無匹的厲風,悍然將那怪物的脖頸捅了個完美的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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