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殆儘之後,我是不是就可以拿著石環打開這歐生塚的墓門了?
徐長安決定再去一次豆莢山的地底看一下。
畢竟,來都來了。
他不指望這次就能打開那石門,但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他想知道那石翁仲的機關道理,也想看看它屬於哪一種傀儡,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徐長安重新貼了一張易容符,把容貌變換成自己的樣子,然後收起陣旗和陣盤,一步登天,禦劍入虛空。
之前,他是易容李癡劍。
現在要去豆莢山,而豆莢山距離太玄門很近,易容成李癡劍就不太合適了。
畢竟李癡劍如今是太玄宗的一峰峰主,位高權重,萬一被人認出來那真的是不太好。
還是弄回自己的樣貌吧。
找準了方向,徐長安便往那豆莢山飛去。
豆莢山腳下的那個小鎮,又熱鬨了不少。
徐長安並沒有立刻去豆莢山的地底,而是在小鎮上找了個熱鬨非凡的客棧坐了下來。
修士修行,風餐露宿,有的時候數年數十年不吃一頓。
可人間美味,有的時候也要嘗一嘗。
“客官,這是您要的鬆茸桂花魚……”
徐長安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道:“味道不錯……小二,這鬆茸桂花魚,再給我做兩份,我打包帶走!”
這次去了豆莢山的地底之後,徐長安就打算重新回到上宗去修行。
馬上要見到了沈洗脂小師姐了,順便給她帶一份嘗嘗。
“好嘞……”店小二高高興興的跑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一片熙熙攘攘的,有人在客棧門口大喊大叫:“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太玄門的姑奶奶馬上就來了!”
“你你你……”
“去那邊角落裡去!”
一個肥胖的煉氣期三層大家夥進入客棧,指揮著客棧裡麵的人離開。
徐長安也不例外。
好在並沒有趕人,隻是讓徐長安換個位子。
徐長安倒也無所謂,便從那窗口挪了個位子去了角落裡,他是想看看,這個太玄門的姑奶奶到底是誰,為何這麼大的牌麵?
沒過多久,就有一名身穿紅色道袍的太玄門內門弟子走入這客棧。
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外門弟子,兩個內門弟子。
徐長安的眸子微微一縮:秦弄琴?
這不是大師兄李癡劍的弟子麼?
徐長安記得很清楚,當年他修行的時候,八師兄秦闊從外麵招來了一個叫【秦大路】的本家哥哥,給徐長安做了個仆人。
這仆人還有個妻子,叫楚湘雲。
二人就在徐長安的道場裡生下一個女孩,便是眼前的這女孩秦弄琴了。
秦弄琴資質還可以,後來便拜入了大師兄李癡劍的門下,這麼多年不見,這丫頭的修為居然也到了煉氣期八層了。
在徐長安眼裡,這個修為不怎麼樣。
但是在豆莢山這些散修眼裡,煉氣期八層可是了不起的大能了。
“這丫頭也快五十歲了吧?”徐長安搖搖頭。
“看什麼看?”那肥胖的煉氣期三層的散修看著徐長安,嗬斥道:“敢對姑奶奶不敬,我挖了你的雙眼……讓你再看?找死是不是?”
秦弄琴被這聲音所吸引,她停下腳步,目光也朝徐長安看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盯著徐長安足足看了幾個呼吸,然後有些顫抖的走過來,撲騰一下,跪在了徐長安的麵前,道:“十三叔……居然是您?”
在她心裡,徐長安無疑是一座大山。
因為她出生就是徐長安的奴仆。
後來更是徐長安的師侄。
“嗯……”徐長安點點頭,道:“起來吧!”
旁邊那肥胖的修士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叩首。
徐長安道:“你也起來吧,離開這豆莢山,以後永遠不得再來!”
“是是是……”那人哭著離開。
秦弄琴趕緊解釋道:“小師叔,這是個散修,是他自作主張過來清場的,這……這和弟子沒關係……”
說這話的時候,秦弄琴眼神閃躲,不敢看徐長安的眸子。
徐長安卻點點頭,道:“都是小事!”
秦弄琴人品怎麼樣?
跟我有啥關係?
你招搖也好,內斂也罷,日後惹出了因果業力也罷,關我徐長安什麼事?
我可沒有教訓你的閒工夫。
再說了,說教一下,她就會聽的麼?
所以徐長安才笑嗬嗬的,並沒有長輩那般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