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紅色衣袍的軍官走進了大殿,他威風凜凜的看了一眼樂毅和老顧,道:“樂毅在嗎,大將軍通傳!”
“我日你奶奶的,會不會說話?”老顧頓時暴跳如雷的跑過去,一把就把那一品國士的將軍給按在了地上,大耳巴子啪啪的抽了十幾下。
直把那人抽的吐血才鬆手。
“重新說!”老顧一臉怒容。
那人嚇得拱拱手:“騎劫大將軍,通傳樂毅大人,讓樂毅大人前往鶴伴山接旨。”
鶴伴山,就在臨淄城不遠處。
樂毅將那手裡的麥飯推到了桌子上,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稍後就到!”
半個時辰之後,樂毅親自來到了鶴伴山。
鶴伴山的主峰上有一座涼亭。
騎劫坐在涼亭裡!
“請坐!”騎劫還算客氣,邀請樂毅坐下來品茗。
“不好意思,樂毅大人!”騎劫道:“軍務繁忙,本將接手燕國大軍數日才厘清頭緒,今日才把你喊過來,你不會怪我吧?”
樂毅拱拱手:“大將軍有什麼旨意,請宣讀吧!”
“不急!”騎劫擺擺手,他親自給樂毅倒了一杯水,道:“樂毅,本將問你……很多人都說你對當今的新皇心有不忿,不知是否確實?”
“不!”樂毅擺擺手:“在下對新皇沒有任何不忿,新皇得先帝遺詔登基,乃名正言順也,我樂毅能有何不忿?”
“哈哈哈!”騎劫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
二人各自飲了一口靈茶。
騎劫又問:“新帝讓我問樂大人,你率軍攻伐齊國多年,為何在臨淄城三十年不出兵,是養寇自重嗎?”
“非也!”樂毅道:“此乃,先帝與在下確定的滅齊之策,臣隻是履行先帝意誌而已!”
樂毅這麼一說,騎劫倒是不能說什麼了。
他又問:“大燕國書,是否在你身上?”
“不在!”樂毅搖搖頭:“此乃燕國重器,一向由陛下親自攜帶,陛下既然遺詔傳位新君,那新君應該知曉大燕國書的下落!”
樂毅說的堂堂正正,但是話裡話外,卻質疑這新君的合法性。
你是新君,大燕國書在哪裡,你會不知道?
除非你是弑君篡位。
“你……”騎劫大怒,然而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想了一會,他決定不跟樂毅鬥智了。
這方麵,他的確不是對手。
“樂毅……”騎劫站起來,看著鶴伴山,道:“這山風景如何?”
樂毅道:“甚美!”
“嗯!”騎劫拿出一道聖旨來,丟給樂毅道:“先帝說了,你為燕國殫精竭慮,功勞甚大!”
“所以,封你為【鶴伴君】,這鶴伴山,就是你的封地!”
“但是……”騎劫又道:“先帝又說了,你從此刻開始,終身不得踏足燕國土地!”
“這是聖旨,而且是先帝的聖旨,鶴伴君,你自己看吧!”
將聖旨丟給了樂毅,騎劫直接離開。
老顧氣的渾身顫抖,道:“老爺,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封你為鶴伴君,又不讓你踏足燕國土地,這不是就把你圈禁在這鶴伴山上?”
很簡單,鶴伴山下,都是燕國土地。
不踏足,你怎麼下山?